顾燕清“嗯”了一声表示了解, 过了片刻,在她耳边轻声说:“搬去我那住行么?”在叶校凝眉表示不理解之前,他解释道:“这儿工作更忙,我没法再分心思担心你上班会不会不方便。”
叶校微笑了一下,答应说好。
天已经放晴,可是空气中,大地上,还残留着苦难之后的疮痍。
叶校坐上回B市的高铁,四十分钟的路程,她利用这段路程快速回顾了下二十天的工作,有好有坏。
顾燕清在这半个多月里给了她很多的鼓励和指引,从来没说过一句让她知难而退的话,叶校为此感到庆幸。
她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脚踝挪动仍旧不太舒服,肿胀感很强烈。
“……幸好脸没事。”
这句话忽然冒了出来,是摄像老师说的,一直盘旋在叶校的脑海里。
是啊,脸没事,出镜记者很多时候只拍到上半身,别的地方受了什么伤都看不出来。蓦地,她心脏疼了下,顾燕清是否也度过无数个这样的瞬间。
镜头前温文尔雅,背后不足体面。
广播里提醒,B市即将到站,她在站起来之前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我要到站了,先回家休息。你注意安全,别受伤了。】
他没有立即回复。
叶校无声地笑了笑,去拿行李。
她很少在他不在家的时候住进他的房子,打开门,扑面而来的熟悉气味,没人住的时候,房子也有保洁过来打扫,十分干净。
叶校本来也不喜欢做家务,她的办法就是尽量不弄脏,不弄乱。但是今天她洗完澡,还是把不在保洁范围的卧室整理了一遍。
太阳出来了,清凌凌的光线落在她的脸和头发上,阴霾了很久的天空终于明媚。
她脱掉衣服,坐在床上,犹豫了一下,打开他常睡位置的床头柜,检查病例和看诊记录,机打的病例普通人也能看懂。
上次她想让顾燕清开口说说病症从何而来。她觉得自己足够理解他,他们有必要坦诚地谈一谈。
睡前,顾燕清终于给她回消息:【晚安,叶校。】
*
顾燕清在一周以后回来,叶校的脚伤也差不多了,但还一直在他家里住着。那天他拉着行李箱一走进家门就闻到了一阵属于叶校的香味。
几乎把他包围了,顾燕清站在玄关处沉迷地安静着,心里有强烈的冲动,想要做点什么。
这种冲动并非性|欲,直至叶校穿着睡裙从房间里走出来,微笑着将他人抱住。
顾燕清察觉出来,那股冲动是占有欲和贪心,他很希望这样进门就能看到她的幸福感能一直维持下去。
叶校所想的好好沟通一下并没有立即实现,因为各自忙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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