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贺承隽跟他聊过的心里话,又想起今中午在安全通道内,临对话结束前,他意外得到时温满含坚定的保证,她说:
“黑子,我是真的很喜欢贺承隽。”
确实连一秒钟都不该惊讶的。
时温饭量小,黑子怕有些东西她不爱吃,囫囵吞带了好几样。
最后变成他坐在椅子上,同贺承隽一起,边解决残余边被朱诺父亲点醒朱诺的话语引起深思: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能找到个喜欢你真面目的人。不管你是坏脾气、好脾气、丑的、美的、帅的……或是其他什么怪样子。”
“他都会觉得你哪怕放个屁都是香的。”
黑子若有所思地吞下扬州炒饭,现学现用,“三哥,你特么闻时姐的屁是不是就是香的?”
时温一时不防,被口水呛到:“…咳咳咳”
“你现在放的怪臭,影响食欲。”贺承隽简明扼要,堵死黑子的语出惊人。
吃完饭,贺承隽陪时温将剩一个结尾的《朱诺》看完,还来不及让她发出对拥有一个好家庭的重要性,和人的成长总会伴随敢于承担责任的感叹。
就被两个男生联手赶出病房。
美名其曰:女生太晚回家不安全,晚上黑子在这里守夜方便,她明早睡醒再来。
时温没有客套推脱,她也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带来,冒冒然坚持在这里守夜不过是凭添麻烦。
听话拦车回别墅。
时温刚碰上门还没走远,贺承隽立马翻身下床,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卫生间,并且让黑子将医生喊来。
果不其然锁骨伤口处渗出不少血,雪白绷带上晕湿的血渍早已凝固暗红。
被医生厉声训斥好半天,警告再这样下去发炎了很难再痊愈,贺承隽难得好脾气的听从,保证以后肯定注意,不会再复发。
转眼诺大宽敞的病房里,只剩贺承隽与黑子两个人,叽里呱啦吵闹的电视也不知何时被关掉。
除却外面枝繁叶茂的香樟树上蝉鸣骤轻皱重,室内顿时冷却,变回冷冷清清。
黑子拉过床边的椅子,悠悠翘起二郎腿坐下,兴奇地瞟了眼放在床头柜上,还未来得及扔掉的士力架塑料包装,两根指头捏起举在贺承隽面前晃了晃。
两指一松让其自由跌落到脚旁垃圾桶中,意兴浓郁,“三哥,你他妈不是最讨厌吃甜的了吗?”
贺承隽手中正把弄手机,问时温安全到家了没,“她低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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