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一边往口中放圣女果,一边急不可耐地偏头探向入口处,时不时又低头摁亮手机,看一眼到底几点了。
直到手机屏上数字分秒更迭,又过了多半个钟头,时温前倾身体将没吃几口的拼盘放回桌面上。
顺手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想站起身来去趟卫生间。
一抬眼便看到不远处那个,自己惦记了一整晚的男人。
但在下一秒,却眉头蹙紧,目光尖锐。
正朝她们这桌走来的贺承隽,怀中还搂着个女人。
借酒吧朦胧暧昧的彩光,时温隔着一段距离仔细打量了那女人许久,一身露脐上衣超短裙。
浓妆艳抹的脸上挂着不合妆容的娇羞。
让人看的想吐。
怪不得,怪不得皮圈问她,为什么不和三哥一起来。
原来不是问怎么贺承隽没来,而是问为什么贺承隽来没带她。
贺承隽口中所谓的有事,就是这破事。
显然,身旁不间断用余光注意着时温动作的陆夜白也看到了。
扔了手里的骰子筒,冷厉凶狠地站起身来,表情不善地紧锁与她们只有几步远的贺承隽。
场子里震耳欲聋的热曲一首接一首,下一个大高·潮随漫天纷纷扬扬地红纸和纵情喷洒的干冰而来,所有人都根据音乐抖动,凭借酒精放纵。
唯独时温,好像再听不见任何声响。
只眯起妩媚的眼眸,恶狠狠地攫着面前那两个人。
贺承隽似是先冲她扬了个笑,浪痞痞地勾着唇角,后又当着她和陆夜白的面儿,偏头吻了下旁边那女人的耳根。
女人顿时更娇羞了,面颊绯红的往贺承隽怀里躲。
那一幕激的时温红了眼,当即不顾一切地挣脱开想拉住她的陆夜白,崩溃地冲他凄声叫喊,“陆夜白,你别管。”
满脸愤怒地踩着黑皮沙发,一路畅通无阻去到两人对面,扬起手臂来便狠狠给了贺承隽一巴掌。
声音被乐曲吞没,疼痛于暗处隐匿,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那个巴掌到底有多狠。
打的贺承隽俊脸直偏向右侧,口腔中瞬间弥漫起血腥味儿,迟迟消不下去。
旁边的女人也受了惊吓,懵懵然想往贺承隽身后躲,生怕下一秒就会连累到她。
但埋在忘乎所以的纵情享乐中根本不值一提,只有小范围的人似有所感,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她们这边看来。
贺承隽在紫灯绿光中维持偏头的姿势,用舌尖顶了顶火辣辣的脸颊,喉结滚动重重咽了口带血的唾沫,提起唇角似是在放声大笑。
胸膛一震一震的,唇边的小梨涡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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