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是一碗豆汁儿和两个小焦圈儿,旁边还有一个糖火烧。
“贺承隽,你从哪买的豆汁儿啊?江南还有卖这个的?”时温连汤勺都没用,直接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两口。
豆汁儿温热,热气争先恐后翻涌而出,熏雾了她的眼,也治愈了她的胃。
虽然味道没有江北的浓正,但也不差。
至少满足了她自回国以来都未完成的念想。
“嗯,去找了找。”贺承隽不邀功不求夸的浅淡声音传来。
无需贺承隽多言,时温都心知肚明,哪里是找了找这么简单。
她在江北街边儿都不一定能喝到味道这么正的豆汁儿,更何况在江南。
贺承隽一定是花了苦心思才能找的到。
中途满手沾油的端着碗问他要不要喝。
他说不了,已经吃过饭了。
大概是太久没吃到,又大概是在心里念了太久,猛然间得到便如获至宝。
时温竟然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解决一空。
没忍住还轻轻打了个饱嗝。
胃口被满足心情都随之变好。
时温吃过饭后,难得愿意坐在吧台上陪贺承隽一起拼那个拼图。
一块一块比对的很慢,但好在也勉强拼起十几块。
抬眼看,贺承隽早已拼完了一半。
骨子里的不服输劲儿被激起,时温缠着让贺承隽教她拼拼图的技巧。
贺承隽放缓速度,耐心教她该怎么去看每块拼图的图案走向,教她该怎么通过缺口快速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块。
一如当初高考前,他一道道指导她该如何做数学试卷的压轴题。
时温听贺承隽讲感觉是小菜一碟,光凭肉眼看都能知晓哪块该拼哪。
实际一上手,才发现没贺承隽拼起来那么简单。
尝试着用他教她的方法找出几块,才逐渐上手。
两个人各自负责一边,同时从边缘处往中间拼。
直到太阳从正上空滑到半空中,时眷的下午觉醒来,两人才终于有一处相连。
时温顿时更有动力了,像打足鸡血般,拼拼图的速度越来越快。
一晃眼的功夫,拼好了三四块。
又过了半个多钟,整一副拼图才被完全拼好。
是一副莫奈的《日落·印象》。
没想到刺青店老板的审美还不错,喜欢的画家都跟她一样,时温对待这幅拼图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给拼图上好胶,趁胶水需要晾干,时温兴致勃勃的对贺承隽讲,“我们出去买个画框给它裱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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