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用透明塑料纸包裹着的一盘盘像蚊香一样的檀香盘,还剩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量。
耳畔消失的声音渐又响起,不用她问贺承隽就主动把她想知道的都交代了,“很便宜,小时候5块一桶,现在15,里面有120个,差不多能用半年。”
时温这才知道为什么方才在车里贺承隽听她说喜欢这个味道时,脸上会出现短暂的惊诧。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喜欢这种廉价的,用来为厕所除味的香盘吧。
“我不管,反正被我看到就归我了。”时温才不管它廉价与否,把盖子严丝合缝的盖上,丝毫不掩饰对它的喜欢。
虽然对这个香味的喜欢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于是因为贺承隽在用,如果贺承隽用的是其他的:想必她也一定会喜欢。
但她还是如获至宝。
贺承隽什么时候对她不是有求必应,神情默许。
“欸对……那个……”时温见他话里主动提起了贺尔岚,想顺着他的话往下接,解开那些埋在自己心底的疑惑。
她想问贺尔岚有没有再找他要过钱,有没有再打骂过他,有没有再去店里头打砸乱闹过。
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旦开口势必又要牵扯到在监狱的那六年时间,前不能进后不能退,怎么都不是个好话题,又想着作罢。
这话说给谁谁都会接着问她一句‘那个什么?’,或者是‘你想问什么?’。
可她面前这人是贺承隽,是最了解她一言一行的贺承隽。
贺承隽眸子静的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动,“死了。”
时温下意识睁大双眼,水汪汪的眼里漾开圈圈震惊的涟漪,呼吸微窒。
“四年前,乳腺癌晚期。”
第67章 热牛奶 这跟谁学的欲迎还拒?
虽然贺承隽与贺尔岚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冰点, 但他总会花钱托人打探消息,随时知晓掌握贺尔岚的动态。
因为他做不到完全不管贺尔岚,任由她作贱自己。
时温六年前亲眼所见贺尔岚对他打骂的那次, 是贺尔岚最后一次来找他闹。
毕竟当时他已经明着说,把店都盘给了徐宴淮。
如果贺尔岚再随意打砸店内的东西,徐宴淮可不像贺承隽那般任由她拿捏,不仅要找她索赔,说不定还得公安局一日游。
她犯不上套不着狼还把孩子丢掉。
放在六年前江南平均年薪才两万块出头的情况下, 五万块钱不算一笔小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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