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越可心投来意味不明的视线, 以为她觉得冒犯, 抱歉的笑笑,训斥让小男孩在公共场合声音低点。
时温铆足了劲在夸黑子,虽然她和黑子接触的不多,但既然能与贺承隽相处这么长时间,又有以前聊天旁敲侧击过的那些事情在, 她敢拍着胸脯保证黑子的人品绝对没得挑。
越可心揶揄她, 不知道的还以为黑子是她亲弟弟呢,夸的这么起兴。
要是时温不知晓越可心之前两段糟心的感情经历还好,她也不会冒冒然多管闲事,就是因为知道了才心疼的紧, 不像让她再被伤害。
看样子越可心也并不是对黑子没半点意思的, 不然她也不会这样问,时温趁风顺水地推波助澜:
“真的可心姐,你别看黑子长得凶,其实他和贺承隽一样都是面冷心热, 直爽坦荡,为人特仗义可靠。就像藏獒,你看它够凶的吧,但这辈子就死心塌地地对一个人好。”
越可心对于其他不敢妄下结论,可她知道黑子面冷心热是真的,直爽也是真的,不然不会把这次碰车的责任不停往自己身上揽。
“我倒是觉得,他长得更像黑背。”越可心嘀咕着点评了句,她从见黑子第一面就是这样想的。
男人一身黑衣黑裤,骑着黑而锃亮的摩托车,留着短刺的寸头,深黑的眼眸里像埋着刀,唇边的话却软了刃。
那是越可心第一次觉得,用‘表里不一’这个词去评价一个人,是褒义。
“温温,你有没有觉得黑子的脸型留长头发会更好看,怎么他们两个都喜欢剃寸头呢?”
同样的问题时温也问过贺承隽,在那个给他理寸头的早上。
他的回答是:小时候家里穷,去理发店剪一次头发要花10块,买个推子才25块就能用好几年,而且还省洗发水和发蜡,不用浪费时间打理。
男生洗头理发勤,经年累月就是一笔挺可观的数字,攒下这钱来还能做点别的。
但黑子不是,黑子就单纯是因为要在人堆里混,想让自己显的凶一点,这样就没多少人敢招惹是非了。
两人一留寸头就留了十来年,都养成习惯了也懒得再尝试新发型。
用黑子以前的话来讲就是,“我们男人看重的是内在美,内在懂不懂?打扮的那么花里胡哨干啥,又不是要去选鸭王。”
越可心眼尾笑皱,调侃说如果他要去选鸭王,客人指定都得被吓跑。
“谁要去选鸭王?”身后冷不丁响起清朗的问话,给交谈入迷的两个姑娘双双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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