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贺承隽将五本教材递给她时, 时温脑子一抽道, “多少钱?我转给你。”
眼看贺承隽的脸色愈来愈沉, 有暴风雨欲来之势,时温急忙补救,急的话都颠三倒四,“不是,贺承隽, 我不是要和你分你我, 你都把卡给我了,再给我买东西不就没有买烟的钱了吗?”
话音未落,霎时想起自贺承隽和她重新在一起之后,抽烟抽的异常少。
虽然六年前抽的也不算太多, 但现在比以前还要少, 几乎是一周都抽不完一盒。
自然误以为是贺承隽总给她买东西都没钱买烟了,只能省着抽,就添上句,“我看你平时都不怎么抽烟了, 就觉得是不是我太亏待你了,想给你转点零用钱的。”
贺承隽闻言脸色没刚才那样沉了,但也不说话,光是用黑漆漆的、像不透光的深渊那般的眸子攫着她,让时温浑身不自在。
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般飘开眼神,嘀咕道,不要就不要,这么凶干嘛。
却听贺承隽低沉浑厚,嵌着磁性颗粒的声音,“按季给还是按月给?”
“季吧。”时温觉得以她的脑袋瓜,一忙起来肯定记不住月月准时给他,想了想说道。
说出口才发现这个词其实还挺有歧义的,自顾自解释了句,“不对,说季不说吧,文明你我他,一个季5000行吗?”
贺承隽摇摇头,时温以为是给的太少了,毕竟大学花销高,刚想张口给他提高点,那个许久未听过的欠打的数字蹿入耳中,“每个季给九十一块两毛五。”
时温都快要被这个数字整崩溃了,想起六年前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因为什么,她要给他转账的时候,都被他要求要转这个数字,转其他金额他从来不收,就烦躁的紧。
因此说出口的话都带了些躁气,眉心快要揉到一起,“贺承隽,你为什么一定要九十一块两毛五啊?是不是对这个数字有什么执念?那要是按月给呢?也是九十一块两毛五?”
“一个月三十块五。”
时温:“……”
这三十块五乘三,也不是九十一块两毛五啊。
今天不说明白是过不去了,时温不依不饶的让他必须给她解释清楚,为什么一定是九十一块两毛五。
解释不清楚今晚他就去院里和玫瑰睡一窝。
空气寂静了好久,铺洒在屋里的灯长久凝滞,久到时温都准备上楼卷铺盖把他扔玫瑰丛的时候,贺承隽才攥紧她的手腕,低声缓慢道,“九十一块两毛五乘四是三百六十五。”
回忆的海洋猛然涨潮,往事铺天盖地袭来,时温陡然忆起之前她问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他说见第一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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