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沛慈一进来,穆萑芦就察觉到了,正想要不要跟人提议分床睡,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就听到楚沛慈率先发问。
“你昨天是不是说你不会使用家里面的花洒?”
穆萑芦一愣,先前在高速运转的脑子,现在就像是早就生锈且运转过度,终于冒烟泄气的机器。
一盆水浇下去还是听到噗呲呲的声音。
“应该……是吧?”穆萑芦早就忘记昨天晚上自己到底跟人说了什么。
昨天晚上因为紧张而说过的话实在是太多了,真让她想,她也想不起来。
因为忘记自己昨天回答了什么的穆萑芦,一脸无辜地抬头看向床边的先生,活像是在课堂上面走神然后被抓包的小朋友,怎么看怎么无辜。
“那你这几年在家都没进过浴室洗澡?”楚沛慈轻挑眉毛,不急不慢地接着说,“新家浴室的花洒跟这个家浴室里面的花洒不是同一个型号吗?”
不仅是同一个牌子,还是同一款。
根本不可能不会用。
“……”被抓包的穆萑芦眼神略微有些飘忽,轻咳两声,又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挪回到自己的办公本上面,嘟囔道:“你还睡不睡了!明天去完你家,下午就要赶飞机了!”
“不睡就算了,你就熬着吧你。”
楚沛慈也没有理会有些恼羞成怒的穆萑芦,大大方方地掀开被子的一角,麻溜地给自己扯了点被子过来,嘴上面却没有放过穆萑芦,“要不,你还是现在去浴室里面再学习一遍怎么使用花洒吧。”
“毕竟蜜月旅行会遇上新的花洒,你连用了好些年的花洒都不会使,新的可能更加不适应吧。”
“楚沛慈!”要不是顾忌新婚第一天不能动手,耳尖都红了的穆萑芦指不定现在就将人连着被子一起打包扔到客房里面去。
少在这里调侃她!
一番笑闹过后,房间里面也逐渐恢复安静,除了偶尔穆萑芦敲打键盘的声音,就再无其他。
楚沛慈大半个人藏在被窝里面,从决定结婚到现在,他已经好些天没有睡好觉了,几乎是一沾被窝,眼皮子就开始打架,耳畔偶尔传来像催眠一样的敲击声,楚沛慈的意识逐渐迷糊。
因为信息素抑制器,房间里面的ega信息素浓度一直维持在最为浅淡的一个点,若隐若现。
穆萑芦正在看着团队写的直播平台下一次宣传的方案书,里面有不少的问题都需要进一步的修改。
如果鼻翼前没有栀子味的信息素,穆萑芦今天晚上估计就会将这份报告看完,然后将里面需要进行修改的地方全部进行提出意见,再发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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