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萑芦下意识听从人的话语, 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浅淡, 生怕会吵到在自己身边睡着的人。
好一会儿, 穆萑芦才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她要那么听话?
自己社死的事情,不就是因为面前的人吗?
要不然她为什么晚上会睡不着?
穆萑芦朝着已经睡着的人呲牙咧嘴片刻,大的动作一个没有。
手搭在她耳朵上的人稍微有点动作,她就像是被抓着后颈肉老实得不行的猫咪, 乖巧地四肢曲缩在身体前面, 一动不动。
“楚沛慈?”
不知多久,穆萑芦轻轻地叫着人的名字,没有任何的反应。
楚沛慈的手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她的颈项处。
离最开始的耳朵早就十万八千里了。
侧躺着浑身都有些发僵的穆萑芦,悄悄地将自己的手摸上楚沛慈的手, 将他的手攥在手掌心中,低垂着眼眸, 好似能过透过昏暗的环境, 看清楚楚沛慈手背上的每一条青筋和凸起的血管。
“楚沛慈。”穆萑芦又小心翼翼地喊了一次人的名字。
得到的只是安静环境中, 一声浅浅的轻哼。
穆萑芦躺在床上面, 怔愣片刻后,肆意地将自己的手挤进让楚沛慈掌心之中。
ala的面颊轻柔地蹭过柔软的枕面,深沉的睡意瞬间就找上了她,还未等她仔细去思考自己这么做的理由。
意识就断开。
眼前的景象消失干净。
……
第二天摄影组又按照规定的时间过来敲门,不同的是今天楚沛慈起得很早,跟昨天一样,两个人吃完早餐,又来到了无所事事的环节。
因为节目组也没有考虑到竟然真的会有人的日子过得那么平淡,多一点的爆点都不曾给他们。
经过讨论,原先的第一集 变成了先导片,算是让观众们先知道这个综艺节目会有谁来。
有了先导片这个帮她们减刑的痛苦词,节目组一下子对于这一个星期能够拍出来的东西一点也不焦虑
直接摆平。
你们爱怎么拍怎么拍,爱怎么表现怎么表现,他们焦虑一秒钟就算他们输。
不过显然,楚沛慈今天没有给他们和穆萑芦任何反应的机会。
正当穆萑芦跟节目组一同觉得今天跟昨天一样,又是一个无聊平常的日子,就看到楚沛慈从房间里面换了一身要出去的衣服。
“你要出去?”穆萑芦正好将葡萄洗干净,从藤上面掰下一颗紫意盈盈的葡萄放到嘴里,嘟囔道:“这身还挺好看的。”
“不是我要出去,是我们。”
楚沛慈二话没说,走到穆萑芦面前,将葡萄抢过来,重新塞回冰箱的冷藏层,没有给穆萑芦任何考虑的时间,推着她往房间里面走。
“这套衣服我穿过。”
临进门时,穆萑芦伸手攀住门槛,一脸疑惑,“我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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