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令琛摘了口罩叠好后扔进过道里的垃圾桶,“我去学校接他放学。”
“什么?”
令兴言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去接渊渊放学?去学校接的?”
“不然呢?”
“?”
“……你是不是有病?!”
令兴言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一张脸憋得通红,“人家肖阿姨不知道去接?要劳烦您大驾?”
相对于激动的令兴言,令琛的情绪就平静多了。
他推开书房门,把沙发上的东西堆到角落里,随后就像没骨头似的窝了进去,还捞起一本杂志盖在了眼睛上。
“我去接自己侄子放学有什么问题吗?”
换做别人是没什么问题。
但你令琛这么做就有大问题了。
令兴言气极反笑,把水杯重重搁在桌上:“有点意思啊令琛,别的男艺人连跟女制片人上同一辆车都不敢,你倒好,直接去学校接小孩。”
令琛没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令兴言的声音逐渐冷下来。
“没关系,你就去接,天天去接。无非是被人拍到然后全世界都知道你有一个七岁多的儿子了,这巨大的流量别人做梦都想要呢。”
过了好一会儿,杂志下的那张嘴才动了动。
“真的才害怕,假的怕什么?”
令兴言:“……”
好像也挺有道理。
安静半晌后。
“你少给我找这些歪理。”令兴言回过神来,劈头盖脸一顿骂,“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贴心?我看你就是这几天休假给你闲的!”
“行了。”
令琛朝令兴言挥挥手,“你去操心你儿子的学习,别操心我。”
“……”
这话显然不应该是一个艺人对经纪人说的。
但令琛和令兴言的情况不同。
令兴言学法律出身,原本是令琛所属经纪公司的一名法务,后来去做了他的执行经纪人,专管商务问询。
再后来,令琛脱离原经纪公司,自立门户,同时令兴言也羽翼渐丰,具备了一个经纪人的综合能力。
顺理成章的,这位堂哥就成了令琛的经纪人,以及工作室合伙人。
但从公司股权划分上,令琛才是老板,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所以平时令兴言虽然全权管理着令琛的商务工作,但在音乐和人身自由上,令琛向来是自己拿主意。
“行。”
令兴言见令琛油盐不进,只能自己说服自己,这段时间是非多,是他过于草木皆兵了。
不过仔细想想,令琛去接个孩子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真要被拍到了澄清一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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