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爱妻染了风寒,吃了好几日药不见好,他心中担忧,偏她生怕过了病气给他,要与他分房睡,没办法,他只好站在风里往自个儿身上浇了好几桶凉水,冻得哆哆嗦嗦,最后如愿以偿地打起喷嚏,两个病人又住在了一起。
……
太多了,这九年的光阴,都浓缩在了纸上,或悲伤或甜蜜,可藏在这一笔一划背后的,是他们阿耶对阿娘的一片深情。
岁月漫长,在这漫漫人生路上,有这BBL 样一个人始终坚定不渝地陪在身边,何其有幸。
没多久,这事传进了姜妧耳朵里,可等她再去桃树下动土时,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不必想也知道,定是被陆绥一气之下给挪走了。
看不到实物,姜妧急得抓耳挠腮,吃饭都不香了。
晚上,陆绥在书房看书,姜妧端着莲子羹敲响了书房的门,进去后拐着弯地打听箱子的藏身之处。
陆绥慢条斯理地喝着羹汤,一个字都不肯多说,直到一碗羹喝得一口不剩才微微一笑:“夫人想知道?”
姜妧使劲点头。
他招招手:“你过来。”
姜妧半信半疑地走过去,被他抱着坐在他腿上。
他攥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都在这儿了,你想知道,我说给你听。”
姜妧怔怔地感受着他的心跳,急躁的心瞬间安宁下来。
是啊,看不看得到又有什么重要的,最重要的分明是他这个人。
她满目灼热,依偎在他怀里。
“三郎,遇见你,三生有幸。”
他没有说话,无声无息地拥着她,那案上平铺的空纸上,墨渍犹停在“吾妻阿妧”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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