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露对这些天潢贵胄并无甚好感,眼见这二皇女骄矜自傲,一副不将她们放在眼里的高?贵模样,心里那股戾气便又浮现了上来,她如今只想将这二皇女搪塞过去,她与恒儿也?好早日脱身,只是该如何编造这“要事”呢?
这倒是让她犯了难。
“二皇女来这西北,是为了大瑶军队逃兵一事吧?”黎恒见二皇女隐隐有些不耐烦,便只得将他知道的重磅消息一股脑儿都扔了出来。
洛平王方?才?已?向自己?禀告过这事了,二皇女便面色如常地勾了勾嘴角,只问道:“是。”而后便沉默不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纪露已?是怒从心头起,只是黎恒在一旁悄悄压住了她的手,她便听得黎恒清丽又婉转的声音再度响起,“殿下可知道女皇宫里出了大事?”
这二皇女自小便受尽了欺凌,且一直被三皇女紧紧压在身下,她这样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饲狼女子,若是一朝寻见青云梯顺藤而上,便绝不会放过任何扳倒三皇女的机会。
那二皇女果然神色一凛,终于正?了正?坐姿,肃然又探究地望向黎恒,只问道:“难道你知道?”
他父家不过是个商贾世家,在权势兵力一面上根本帮不了自己?什么。所以,她在京城的眼线并不多,这两年,除了花了大力气将洛平王收于自己?麾下以外,她已?是寸步难行,所以这皇宫之变她便只得了个笼统的消息。
宫中传信出来,只说母皇病了,可母皇若只是生病,为何要调动十二武司这批亲卫?众帝卿与皇女又为何连夜一齐赶往皇宫?
黎恒见二皇女上钩,便故意沉默不语,一副害怕至极,不肯多言的惶恐样子。
二皇女蹙眉,这黎恒倒真是狡猾难驯,只听她放柔了语调,只说道:“若是你告诉我?,我?便答应你三个要求,如何?”
“殿下可有想过这大瑶军队向来治军严明,连京城小儿都知大瑶军队的威名,怎么出现逃兵这样的纰漏?”黎恒得了满意的答复后,便顾左右而其他,说起了大瑶军队。
那二皇子只觉他在推脱搪塞,亦或者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皇宫之变的隐情,便冷了语气道:“必是大瑶军队里有人贪图钱财,将那些女子送去贵人府中,也?好让那贵人豢养些私兵。”
黎恒一惊,用?大瑶军队的女子来充当死士,如此肆无忌惮又荒诞野逆的事,怕是只有三皇女有胆子做出来吧?
“女皇未必是病重,兴许是受到了什么胁迫也?不可知,那贵人为何要豢养死士与私兵?只怕是为了那龙霄宝座吧,只是女皇杀伐决断,最看重大瑶军队,若是被女皇得知了大瑶军队出了这等?纰漏,女皇必会勃然大怒,那贵人自然害怕不已?,最好的脱身法?子便是借刀杀人、祸水东引。”
黎恒绞尽脑汁下才?将三皇女豢养死士的动机与女皇宫中之变攀扯到了一起,况且他这番言论也?并不是毫无根据,但说这大皇女,那日他踏上前往西北的驴车之时,便不经意地瞥见了几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过,嘴里还念叨着:“殿下遭此大劫,必不可能翻身了,你我?还是速速逃脱吧,也?别管那户籍不户籍了,等?官兵来了,可就?插翅难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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