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趁着这一个月的功夫到千韵阁里去找我,我给你安排几个更带劲的,这个酒……你带走一壶……”
崔道之接了他给的柳林酒,又说了些话,方才告辞。
出了官署,他看着手中的酒壶,冷笑一下。
朝廷贡品,王贵妃给的。
等经过桥边,扬手将酒壶扔进河里。
—
等崔道之到家,已经是傍晚,他伸手一推,发现大门已经被人从里头关着。
这是时辰,众人都回家吃饭,水月巷里除了他,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崔道之从靴筒里抽出一枚短刃,插进门缝,轻轻一挑,只听‘啪嗒’一声,门开了。
崔道之进去,发现院中无人,只有红彤彤的柿子挂在枝头摇动。
他皱眉,将短刃握在袖中,轻脚进屋。
一步、两步、三步。
他猛地推开小门,准备将手中短刃扔出去,却只听‘哗啦’一声,一个雪白的身影捂着胸脯猛地转身坐下。
隔着挂在空中的女子肚兜,崔道之只能看见她如雪一般白嫩的后背,或许就是因为她太白,肩胛骨左侧那块指甲盖大小的蝴蝶胎记就显得尤为明显。
她生了一张好皮囊,从前只知她脸庞娇媚,却未想肩胛脖颈处的曲线更为诱人,特别是如今她一副幼鸟般的受惊之态,带了股她自己都不知晓的勾人意味。
难怪那孙家少爷这样想要她。
“二……二哥哥,你……你先出去……”
秀秀坐在浴桶里,急得话都说不清楚。
因为崔道之在家不方便,秀秀回家见他未归,便想特意趁他回来之前洗澡,没成想刚脱了衣裳,他便回来了,还……还打开了门。
呜呜……他一定看见了。
秀秀捂着脸,臊的抬不起头。
崔道之眼中荡漾起不知名的情绪,片刻之后,将短刃插进靴子,移开视线,面无表情地关门。
待到脚步声远去,秀秀方狠狠松了口气,快速用皂荚擦洗身子,不到一炷香时间便收拾妥当。
待到穿衣时,瞧见竹竿上挂着的衣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兜就挂在正对小门的位置,方才二哥哥推门时怕是正好瞧见。
秀秀捂脸哀嚎。
她没法见人了。
但今儿是中秋,即便秀秀再不情愿,也总得出去。
她穿上衣裳,察觉到崔道之不在院子里,心咚咚跳着,飞一般开门溜进了厨房。
用晚饭时,秀秀推脱说自己在外头吃过了躲着崔道之,崔道之倒没说什么,点头表示知道。
入了夜,月光洒在院子里,像是撒了一层雪,秀秀趴在窗下,见崔道之一人坐在树下,一动不动。
秀秀突然想到寺庙学堂里,那教书大和尚说过的一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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