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宫里边没什么动静,听闻原先王大人是想联系齐家的,但是最后也不知为何,不了了之。”
“齐家那里呢?”
“也无任何消息,说来也是奇怪,二爷您回京,齐家竟然没同贵妃通消息。”
崔道之抬手去系颈下的盘扣,并无任何意外。
齐总督或许发觉了什么,但留着那大夫和接生婆本就是他背着王贵妃暗地里做的事,若是她不听话,那这便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把柄。
至于他为何对秀秀没有任何动作,恐怕是因为……
他想起那大夫说的,王贵妃女儿二岁上被池塘淹死的话,眸色渐深。
他扭头瞧向秀秀,只见她正拿着帕子往屋里走,珠帘‘沙沙’晃动,她的身影越来越近。
等到她近到跟前,崔道之方才移开了视线。
秀秀端着茶盏进来时,察觉到崔道之一直在盯着自己瞧,吓得她以为他想再度折磨她,等他将视线移开,端起她手中的茶碗喝了,一直紧绷的脊背方才放松了下来。
秀秀又去端了早膳过来,一样样摆在桌上。
崔道之早膳只吃了几口便罢,等赵贵再为他穿上最外头的铠甲,便出了门,赵贵跟在后头一个劲儿的抹眼泪,嘱咐他:
“战场上刀剑无眼,二爷可要好好回来,咱们这些人都指望着您呢。”
崔道之坐在马上,望了秀秀一眼,赵贵立即会意,说:“二爷放心,奴才会仔细照顾秀秀姑娘的。”
崔道之静默片刻,意味不明地笑笑。
秀秀见他今日心情好,忽然道:“将军……奴婢可不可以出府,去外头看看……”
崔道之静静望着她,她的心砰砰跳:“奴婢的身契在崔家,将军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奴婢也没那个胆量去做逃奴……”
她告诉自己不要过于着急,免得他非但不同意,反而再想出法子教训她出气。
“你倒是挺了解自己。”崔道之拿鞭子抬起她的下巴。
胆量和骨气这种东西,可能在旁人身上存在,但是她……
却是一点没有。
说到底,不过是一根依附旁人而生的菟丝花而已。
“如你所愿。”崔道之松开她,扬鞭而去。
那边赵贵等一众仆从已经跪下,高声念着:“二爷凯旋!”
秀秀仍愣愣地站在原地,脑海里重复着崔道之离去前的话,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方才反应过来。
他答应了!
崔道之解了她的禁足!
崔道之不在,她又不必困在崔府,可以随意外出……
这或许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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