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隔着衣料,如隔云雾,看不分明,如今看着真景,方知美丽如斯。
她已比从前长大许多。
崔道之手指弯曲,脊背绷直,察觉到了身上的变化。
他甚至还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
崔道之呼吸微沉,对秀秀道:“过来。”
秀秀掀开眼帘,轻脚走到崔道之身前。
“再往前来。”崔道之开口。
秀秀走到他两腿之间,被他按着在腿上坐下。
也许是因为秀秀此刻极度紧张与敏感,她竟然察觉到崔道之按在她肩上的手,有些过于热了。
秀秀的指甲紧紧嵌在手心里,若有可能,她想拍掉她肩上的那只手,然后尖叫着跑出去。
不管跑去哪儿,只要离崔道之远远的就好。
她此刻低着头,自然没有瞧见崔道之的神情。
那种复杂到极致的自我厌恶,在他眼眸中不断闪现。
他收起放在秀秀肩上的手,去端茶几上的茶杯,片刻之后,又‘啪’的一声放下。
茶盖与茶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秀秀脊背一紧,下意识抱紧双臂起身。
“出去。”崔道之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秀秀一愣。
崔道之冷笑一声,道:“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伺候你家将军?”
秀秀此刻才反应过来他是真的让自己走,不是试探,慌忙捡起地上的衣裳,捂在胸前到外间穿上。
索性门关着,此刻没人敢进来,秀秀深怕里头的男人会后悔,飞快将袄子罩在身上,手哆嗦着,连盘扣都没扣全,就急急忙忙开门出去。
没走多远,便听见里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她身子一僵,连忙飞一般地跑回自己屋里,蒙起被子。
东院上屋里,崔道之的手指被捏得咯咯作响,昏黄的烛光照在他脸上,晦暗不明。
一股对自我的厌恶和羞恼从心底里升腾上来,如火山喷发,冲击着他的认知。
男人到了年纪,便想同女人行云雨之事,这很正常,然而对他来说,不正常的是他的身体竟只能对一个女人有所反应。
是谁都成,可为何偏偏是她!
有一瞬间,崔道之甚至怀疑秀秀对他使了什么妖术,脸色难看至极。
赵贵进来,瞧见满身怒火的崔道之和地上的碎瓷片,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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