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侍卫搬了把椅子进来,沈楼笑着转身坐下,他翘起一条二郎腿,对着那二人轻声道:
“其实,你们无论做谁家的买卖,我都没有兴趣。要不要抓捕你们这些人,也不是我的差事。”
那二人听罢,心下松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他们将这口气松完,便又听沈楼悠悠道:“然而”
他眯了眯眼睛:“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动我的人!”
那二人闻言又是一惊,那小妇人不是李家的少夫人吗?怎么成了眼前这位的人?
难道
他们猛然一个哆嗦,一面暗叹自己倒霉,一面在心里将李家骂个祖宗十八代,既要和他们做这桩买卖,就要将那小妇人的情况如实告知才是。
这样对他们隐瞒消息,实在是可恶!
沈楼放下二郎腿,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伸出一只手,朝门外道:“拿来。”
门外侍卫将一方叠好的纸张恭敬地放在沈楼手里,然后又退了出去。
地下跪着的两人一看便知那是白日里让李时写下的欠条,一时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看沈楼。
沈楼将欠条慢慢展开,瞧见上面的内容,嗤笑一声:“看来,你们还挺聪明。”
有了这欠条,他们不但可以多拿五十万两,还可以以此作为把柄继续要挟李家,一举两得。
那二人齐齐低下了头。
沈楼将欠条收好,站起身来朝他们二人道:“我也不想杀你们,这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只是”
他轻步走到那二人跟前,取下他们口中的布条,弯身问:“你们碰她哪儿了?”
这话题转得太快,两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脑海里转过了几个念头,才知他说的是那个小妇人。
他们哪儿记得碰哪儿了?
二人面面相觑,眼瞪着眼,不知该作何回答。
见他们不说话,沈楼叹了口气:“既然不记得了,那便——”
“头发!”
“胳膊!”
他话还没说完,那两人便急忙回答,生怕一个晃神,回答慢了,沈楼会把他们全身上下都砍了喂狗,他们可是见过那些兄弟被杀的惨状的。
沈楼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随后他面上笑笑,抬脚就要出去,走之前对他们二人道:“明日,她要见你们,只要将李家之事告诉她即可,其他的,没必要开口。”
他垂下眼睛,幽幽道:“免得吓着她。”
那两人急忙称是。能活命,让做什么都行。
沈楼刚弯腰出去,门外的侍卫便进去,从里面关上了门,将他们的嘴又给堵上。
不一会儿,里面又传出了阵阵哭叫的声音,沈楼站在外头听了好一会儿,方才抬脚往王恕意所在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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