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还想再打,被另一个微胖的人拉住道:“行了哥,出口气就得了,再打下去说不定就要出人命,走走走,为了这人进大狱不值得!”
“钱兄说得对。”那人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又上前淬了李时一口:“呸!别让小爷我再碰见你!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走吧哥,我请你去吃酒,走走走!”
两个人扬长而去,独留李时一个人在地上趴着,周围的人竟也没一个想上前来帮一把。
李时摸摸嘴角的血,哈哈笑起来,没笑两声,又觉得悲从中来,开始使劲捶地。
想他李时,因父亲李元做官节节攀升,他从小便生活富足,人人羡慕,后来,他的堂姐李清嘉进了宫得了宠,李家的地位升的更快,想要巴结他的人,能从城门口一直排到西街去。
那个时候,谁敢对他说一个不字?他想要海里的珊瑚贝珠,都有人送了几箱来,想要通过他跟李元和宫里的李清嘉打好关系,将来好办事。
可是如今,连往日他踩在脚下瞧不起的小喽啰都敢如此欺辱他!
他趴在地上又喊又叫:“沈楼!王恕意!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有一位年轻妇人领着一个小女孩路过,那孩子听李时叫喊,吓得哭起来。
那妇人急忙抱起孩子,哄道:“哦哦,别怕,那是个疯子,咱们别理他!”
“你说谁是疯子?!谁?!”李时挣扎着爬起来,指着她道。
那妇人见他鼻青脸肿,披头散发,满脸的凶意,吓坏了,忙抱着孩子跑远。
李时想追,但他此时受了重伤,没跑两步,便重新栽倒在地上。
他此时才发现跟着自己的小厮不见了,便骂道:“背信弃主的东西!”
他真是失败,连一个下人的心都收服不了,怪不得王恕意、周莲一个个都离他而去。
他自曝自弃地想,还不如就此死了,不用再活下去受折磨。
可转念一想,他又不想死了,母亲的仇还没报,他还没让沈楼和王恕意付出代价,又怎么能死呢?
他脑子转过无数个念头,快要把自己逼疯了。
“时儿!”李元匆匆忙忙赶来,见李时在地上躺着,满身的狼狈,顿时心急如焚。
他指挥着下人:“还不快把少爷搀起来!”
“是!是!”
两个小厮将他搀起来,李元看见李时的脸上鼻青脸肿,还流着血,顿时一惊:“谁?!是谁打得你!”
李时只是不住地笑,指着他道:“我要是告诉你,父亲,你敢杀了他们吗?”
李元一愣,他刚被皇上革职,此时不能让人抓住错处,便犹豫了一下。
李时拍掌大笑:“你不敢!你连杀我母亲的人都能放过,还献媚于他!你是个懦夫!”
李时的脸上一时青一时紫,像是气急了,咬牙给了他一巴掌,随后,抬手道:“送少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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