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意皱眉,燕青此举是何意?
要一个小丫头来打听情况,好方便日后下手?可这样的差事,哪里就需要她如此破费?连鎏金的镯子都送出去?这桑叶眼皮子浅,她就能保证她不戴于人前,被人发现?
她方才瞧着,那手镯,确实是母亲的东西。
她正想着,却听她房中的一个丫头道:“姑娘,奴婢前几日见过这个桑叶”
王恕意眉心一跳,道:“什么时候?”
那丫头道:“就前日上午,奴婢捧着熏炉走过一个凉亭,便在那里歇了会儿脚,随后,就来了几个小丫头,奴婢与他们说笑一番,便回来了,其中一个人好似就是她。”
桑叶听了,仿似刚想起来似的,长大了嘴巴。
她好像知道燕青为什么找上自己了。
熏炉。
王恕意眯起了眼睛,朝小潭道:“去看看那熏炉,有无问题?”
她们方才熏了那么久的香,别是被做了什么手脚。
若真是有问题的话,那燕青真算是蛇蝎心肠。
趁着人不注意时,在熏炉上做了手脚,找到其中一个贪财眼皮子浅的,既能打探消息,待到自己出了事,送去的镯子也能让她很快送命。
王恕意闭了闭眼睛,有些疲累。
若是她的猜想正确的话,那她和清荷小潭,以及一屋子丫头的性命,此刻已危在旦夕。
那熏炉已经在屋里燃了整整两日了。
“姑娘,我,我找不出来它有何不同”
小潭急得跺脚。
王恕意刚要开口,便觉腰间被人搂住,来人身上的清冷梅香将她完全笼罩,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你来了。”
原本站在一旁的侍卫见着来人,恭敬行礼,不着一言便后退,自己则在后头远远地站着。
沈楼抽出王恕意手中的帕子,仔仔细细的为她擦汗。
她久在日光下,脸上已经被晒得微微泛红。
“怎么站在这里?”他问。
王恕意靠着他,扭头瞧瞧跪在地上有些呆愣的桑叶。
沈楼顺着她目光看去,眼睛却无一丝波澜,他像是没瞧见地上的人似的,弯身将王恕意抱起,进了屋。
那侍卫却牢牢的站在桑叶身边,默默地盯着她。
待进了屋,得了阴凉,王恕意才算觉得好受些。
她被沈楼小心放在塌上,脱了鞋袜。
“去取些冰来。”沈楼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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