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年脚步不停,宋均也只好跟上去,低声快速道:“老爷子让我提醒您注意身体, 不要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影响——”
男人下颌紧绷又凌厉, 医院亮堂的白色冷调灯在他身上投下光,使得他身上那股森冷的气息更加浓郁。
“无关紧要。”
闻祈年一字一句咬着音,冷冷嗤了声。
他是挺无关紧要的。
宋均自知这句话说错了,便闭嘴不敢再言。等到了停车场,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闻总,我们现在是去哪?”
“去公司。”
闻氏?
宋均很快反应过来, 为他打开后座的车门, 男人长腿跨坐进去, 大半张脸隐于阴影中, 长睫垂着,瞧不清神色。
十分钟后,闻氏顶楼。
前几分钟还庆幸着闻祈年不在,可以轻松等待着下班的众高层们此刻正胆战心惊地站在办公桌前,随着文件翻动的书页声,他们的心也在晃荡。
忽地一声冷笑,如同平地炸起惊雷。
所有人均是一颤。
“这就是你们的工作成果。”
“嗯?”
闻祈年勾起唇角,倦倦地陷在椅子里,狭长的眼眸弯曲,风流劲自出,看着格外亲切好说话。
可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这是要发怒的前兆。
笑得越好看,发作起来就越恐怖。
毫无防备的——
文件夹瞬间砸在其中一名高管的腿上,“啪”的一声里边的文件也随之散落在地毯上。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出,硬着头皮应声。
闻祈年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被玻璃划破的伤口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明显刺目,他冷笑。
“是不是工资太高了,都嫌多?”
“再给一个小时。”
“做不好就都滚蛋。”
临时工作总结结束后,高管们争先恐后地挤出总裁办公室。闻祈年放在手边的手机弹出消息。
钟鹤:我在跟贺氏谈星云的项目,你猜我看谁了?
钟鹤:奚白和那个跳舞的小子。
握着手机的指节蓦地泛劲白,宋均注意到闻祈年的脸色更难看了,眼神中带着一股子压抑到极致的情绪。
闻祈年指尖微滑,屏幕切换到一份文件里。
青年眉眼桀骜,一身舞蹈服装,领口下的锁骨纹身与身旁年轻女人脖子上带着的项链字母“”看得出来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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