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过来看看顾昭训,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晕倒了?”沈璟昀不动,依旧坐在床边,握着枝枝的手,淡声吩咐。
望闻问切,诊脉一整套,“殿下,昭训的脉相,似是大喜大悲之际,情绪交替太过不稳,许是还带了几分恐惧,心绪复杂,是才晕了过去。”
“可有大碍。”沈璟昀望着太医,面色冷静无比,似乎没什么感情。
可太医很明白他的意思,殿下是说,如果真的有大碍,也不必处置自己了,只消送去跟顾昭训作伴,倒也省了彼此的心思。
“回禀殿下,无碍的,昭训年纪轻,身子骨弱,是才受不住这般大喜大悲,只要素日调养好了身体,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太医说的是实话,身子骨好了,自然不会动不动就晕倒。
寻常人家,悲喜交加的事情也多了去了,也没见人家动不动就晕过去。顾昭训这身子骨看上去也没有这般弱,倒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殿下若是不放心,我给昭训扎上两针,药倒是不必吃的。”
沈璟昀点了点头,让开了位置,露出枝枝娇美的容颜。
太医走上前去,也微微顿了一下,难怪殿下这般紧张顾昭训,手中寒光闪烁的银针扎进细腻的肌肤,不过片刻,枝枝便呻吟了一声,睫毛微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太医抽出银针,假装自己是个瞎子:“殿下,臣告退。”
沈璟昀点头,并不言语,而是坐到了床榻前,握住枝枝的手,低声问:“有什么不舒服吗?”
枝枝眼神迷茫,似乎是没闹清楚怎么回事,心底里只余下铺天盖地般的恐惧感,她慢慢回想着,脸色又苍白起来,看着沈璟昀的时候,眼中全是恐惧。
沈璟昀微微一怔,按住她的肩膀,蹙眉道:“怎么了?”
他做了什么,竟至于让她这般害怕。
枝枝身体微颤,攥紧了身下的床单,颤声道:“没……没什么……”
“枝枝!”沈璟昀声音强硬,“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枝枝精巧的唇不带一丝血色,苍白的令人心疼,她轻颤道:“我……殿下……殿下为什么要蜡烛?”
心里还是存了三分希望,万一他有别的用处呢,在无边无际的绝望当中,只剩下这一点希望,如同萤火之光,照亮了黑暗。
枝枝静静望着沈璟昀,等他的回答。
如果……如果他和宁王一样,那她便只能去死。
沈璟昀蹙眉:“蜡烛自然是照明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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