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了。”沈璟昀委婉劝了句,“如今女子改嫁不算什么大事,便是木氏这样的家族也不会禁止,你离开之后,再嫁个喜欢的人,岂不是更好吗?”
“我喜欢谁,殿下难道不知道吗?”木良娣尖锐的反问,“他又不会喜欢我,我还能嫁给谁!”
圈禁也好,至少占了他姬妾的名分,哪怕死了也是他的人,这辈子都别想摆脱她。
“你既然已经想好了,就再没有改变的余地了。”沈璟昀转过头,对女侍中道,“送木良娣去玉楼别院,遣护卫看守,对外……对外称木良娣生病休养。”
女侍中沉稳点头:“殿下,可要禀告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乃六宫之主自然要警告的。”沈璟昀不甚在意,“找个小太监去报信就好了。”
木良娣跪在地上,听着他安排自己的去处,心里越发悲凉,他这样好的人,可惜心里没有自己,再温和的表面之下,也显得冷酷无情了。
男人都是这样的。
“殿下,我想再问一句。”木良娣轻声道。
“你问吧。”
“我想知道,宁王在太庙秽乱,与您有关吗?”木良娣抬起头,直直望着他,“殿下,这一切都是您做的,对吗?”
枝枝霍然站起身,吃惊地看着沈璟昀。
沈璟昀似乎有些惊讶,“宁王做的事情,怎会与孤有关?”
“太庙重地,庄严肃穆,宁王便是个傻子,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除非是有人蓄意陷害他。”
“您从宁王府抢了顾昭训,百般宠爱于她,可宁王活着便始终是个心头大患,万一顾昭训的身份曝光,你们两个……殿下,我说的对吗?”
“不对。”沈璟昀冷声说了两个字,怒道:“太庙乃皇家宗庙,里面供奉的是宁王的祖先,更是孤的先祖,血脉至亲!”
“孤便是要害宁王,也不至于选在这种地方,列祖列宗在上,当着他们的面害自己亲叔叔,你以为是天雷劈不死孤吗?”
“至于枝枝,她不过是随媵嫁入宁王府,长姐和离,她自然回家,跟宁王没有半分关系。”沈璟昀脸色冷沉沉的,“和离再嫁多正常的一件事情,难道便因为孤于宁王叔侄关系,倒让人误会其间龌鹾,孤行得正坐的直,何惧人言,惟心术不正之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当真好笑!”
沈璟昀留下这四个字,冷冷道:“带木良娣走。”
木良娣苦笑,他从未这般勃然大怒。如今看起来倒像是真的了。
掩饰,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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