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欺人太甚!”楚七涨红了脸,想反驳又不知如何开口。
百里河泽颤巍巍地挺直了腰板,强忍着痛意,又作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恬淡样,“楚七,切莫做对牛弹琴这般无用功。”
“主子,您没事吧?”楚七闻声,急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百里河泽。
追风见百里河泽病弱西子胜三分,心中怒火总算消散了些。
再加之君墨染嘱咐过,不得逼急了百里河泽,他只得见好就收,转身带着大队人马扬长而去。
楚七见百里河泽伤处不断地溢着血,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主子,可需宣太医?”
“不必。扶本座去神算医馆。”
“神算医馆只是家专治花柳隐疾的三等医馆,当真能治好箭伤?”
楚七一想到神算医馆乃凤无忧所开,愈发觉得其不靠谱。
若是让凤无忧替百里河泽疗伤,还不如让楚九来呢!
起码,楚九心细一些。
“本座心意已决。”百里河泽冷声言之,曜黑的眼眸中闪着晦暗不明的暗芒。
事实上,即便打不还手,以他个人之力,亦可毫不费力招架住追风的猛攻。
只是,在羽翼尚未丰满之际,他必须适当示弱。
一来,昨夜君墨染身中七箭,他若是毫发未损,君墨染定不肯善罢甘休。
再者,他亦可凭借一身伤,卖惨博取凤无忧同情。
………
“阿嚏——”
凤无忧气呼呼地往神算医馆疾驰而去。
她连打了数个喷嚏,嘴里骂骂咧咧不得闲,“狗东西,居然将爷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高大形象摧毁殆尽!”
君墨染紧跟在她身后,全然不知凤无忧的怒气从何而来。
若在平时,他定会将她揪至跟前暴打一顿,打到她听话为止。
可经过昨夜的患难与共,他对凤无忧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别说对她动手,他甚至不敢对她板臭脸。
“凤无忧,是不是本王说错话,得罪了你?”
“您老人家怎么可能会错?”
凤无忧小声嘀咕着,尽管她知道君墨染并未恶意,甚至为了替她出气,不惜和百里河泽、傅夜沉等针锋相对。
君墨染意识到她越来越爱使小性子,心里竟生出几分雀跃。
凤无忧本就是一个善于伪装情绪的人,她能在他面前如此真实地表达自身情绪,这就证明他在她心中,亦同常人大不一样。
思及此,他颇为愉悦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声色极尽宠溺,“小东西,还在同本王置气?”
“………”
凤无忧见他开心地合不拢嘴,更加郁闷,“摄政王,我好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出门在外,可否给我点面子?”
“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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