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满头黑线,她忿忿然地压低了声儿,特特警告着叶俏,“别扯远了!”
叶俏摊了摊手,一副胸怀坦荡的模样,“本公主说的全是事实。”
四方看客见状,不由得感慨西越这过于开放的民风,娇养出来的公主,竟如此放浪形骸!
君墨染听闻叶俏以君拂“兄嫂”自居,面色黢黑,冷声辩驳道,“本王身心皆有所属。切莫毁了本王清誉,不然本王无法同意中人交代。”
“………”
凤无忧狂抽着嘴角,她怎么觉得,君墨染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撩拨她!
不过,听闻君墨染称她为“意中人”,凤无忧心下还是生出了几分窃喜。
好在,此刻的她有鲛纱遮面,红了脸,旁人也发现不了。
叶俏瘪了瘪嘴,定定地看向戏台下不苟言笑,不怒而威的君墨染。
即墨子宸见色起意,顺手将她揽入怀中,“天涯何处无芳草?臭妹妹,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凤无忧懒得理会惯爱拈花惹草的即墨子宸,又命人取上君拂用过的茶盏、果盘。
她缓步行至北堂璃音跟前,浅笑道,“眼下,只剩你我二人尚未洗刷嫌疑。”
北堂璃音猜不透凤无忧究竟要对她做些什么,略略心慌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若是胆敢污蔑本宫,父王定不会轻饶你。”
“茶盏,果盘二选一。”凤无忧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北堂璃音。
“做什么?本宫行得正,坐得端,为何要选?”
“璃音公主心虚什么?我又没让你当着四方看客的面,吃光盘中糕点,喝光杯中茶水。”
北堂璃音语塞,面色更加不好看,她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别在本宫面前耍手段,本宫不怕。”
凤无忧倏地凑至她跟前,附耳低语道,“北堂璃音,你若是不怕,又怎会千方百计地欲置我于死地?当初,你设计构陷我,就是因着得知了我的女儿身吧?”
“你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北堂璃音矢口否认道,拢于袖中的手却因恐惧而瑟瑟发颤。
“北堂璃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容不下我的原因?”
“你可有证据?”
“我就是铁证,不是么?”
之前,凤无忧一直想不明白,北堂璃音为何要千方百计地置她于死地。
直到今夜,她发现北堂璃音早就得知她是女人,才恍然大悟。
仔细一想,她和北堂璃音年龄相仿,均生在春日,生辰似乎也只差了一天。
而她娘邱如水,原是北璃先后凌素素的洗脚婢,同凌素素关系尤为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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