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爷怎么觉得细节描述得不够具体?”
凤无忧担忧君墨染他贵人多忘事,遂又加了一大段篇幅,详细描述着他们洞房花烛夜泛舟河上的缱绻绮丽画面。
这一回,饶是追风这般风月老手,亦绯红了脸,杵在角落里装死。
凤无忧足足写了大半个时辰,搜肠刮肚想出一大堆溢美之词,将君墨染夸得天花乱坠,这才满意地将信笺交至追风手上。
追风微微颔首,麻利地将信笺收入袖中,“属下即刻命人给王送去。”
话音一落,追风便步履匆匆地遁逃而去。
这会子,他满脑子都是君墨染和凤无忧泛舟船上,以手作桨,奋力“划船”的场景。
尤其是凤无忧斟酌再三特特加在信笺末尾处不着调的情话,扎扎实实地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数个时辰之后,追风耳边依旧萦绕着那句“碧波荡,绿水盈盈,墨染船技贼鸡啦棒”。
司命瞅着追风落荒而逃的滑稽模样,心下愈发佩服脸皮厚比城墙的凤无忧。
要知道,追风可是十里八乡之中出了名的厚脸皮。
想不到,凤无忧随随便便一封信,竟能让追风红透了脸。
凤无忧打了个哈欠,正打算睡个回笼觉,却见司命如同门神一般杵在跟前,随口道,“先回去歇着。爷暂时还不能离开驿馆。”
“为何?”
司命不解地询问道。
凤无忧狭长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肃杀,声色骤冷,“北堂璃音、君拂二人千方百计地算计爷,爷不给她们一点教训,心中郁愤难纾。”
除此之外,凤无忧更想弄清楚云非白打算利用已然混入东临都城之中的云秦两万精兵做些什么。
平心而论,云非白并不好对付。
他的手上掌握着这片大陆上的最强战力,实力不容小觑。
即便是足以一手遮天的君墨染,同云非白博弈之时,都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稍有差错,满盘皆输。
司命略显迟疑地说道,“驿馆危机四伏,王妃当真决定在驿馆中过夜?”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凤无忧瞅着窗慵上的幢幢人影,郑重其事地说道,“仅一炷香的时间,院中守夜暗卫竟多了三倍有余。看来,今夜极有可能再生变故。司命,你替爷去一趟城郊,同北堂老头儿说一声,让他小心云秦精兵伏击,注意安全。”
“是。”
司命再不敢怠慢,旋即翻窗而出,踏月而去。
无情不明所以,恭声问道,“难不成,云秦太子这是在声东击西?”
“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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