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彻彻底底的疯了。
否则她不会需要在此时此刻面对这样的境遇,不是吗?
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两个人。
一个人贪恋着裴彦给予的温暖还不愿意离开,而另一个人在一旁说,是时候清醒了,这只是你使手段骗来的,你根本不喜欢裴彦,你只是在利用他的真心。
是啊,她这么多年都是在利用裴彦的真心。
她是一个坏人。
她是一个骗子。
可为什么她现在还是不愿意放手,是因为她还在留恋从前,所以无法下定决心吗?
是因为她害怕回到孤苦一人从此伶仃的日子吗?
裴彦看着云岚,见她还是不说话,他轻轻叹了一声,道:“罢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顿了顿,他又道,“我已经让教坊给你排些歌舞,到时候你无视便能到这边的观景阁来看看歌舞,不必每天在昭华殿也是无所事事。”
微风从湖面吹过来,天色将晚,夕阳把湖水染成了两种颜色。
一边是金红,一边是银蓝,波光潋滟,美不胜收。
第42章
约是在湖边吹了风,又或者是其他的缘故,云岚回去昭华殿中便觉得恹恹没有力气,早早就去休息。
裴彦见她面色苍□□神不济的样子,便让人守着她在寝殿休息,又把两只猫都抱到了东配殿去,免得半夜打闹起来乒乒乓乓扰人安眠。
出了寝殿,裴彦便把初晴叫来问话——或许有些事情云岚自己不想说,但这些日夜伺候的宫人不可能一点也看不出来。
凡事总有个缘由,不存在毫无理由的伤怀。
在裴彦面前,初晴是不敢隐瞒的,于是便老老实实把这几日的事情都交代了清楚明白,她跪在地上,声音都禁不住有些发抖:“奴婢们的确不知道娘子究竟为什么这么伤心。”
“卫融过来的时候,你们娘子说什么没有?”裴彦往寝殿方向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灰奴一个飞跃跳上了放在寝殿门口的灯架。
宫人们顺着裴彦的目光看过去,见灰奴溜达出来了,急忙冲过去把这大胖猫从灯架上给抱下来,重新送回了东配殿。
“娘子就原本仿佛想过去说什么的,但最后说雨太大了,就没过去。”初晴说道,“今日去找卫娘子,其实也是毫无征兆,去了永安宫之后,是把奴婢们屏退之后,才与卫娘子说话。到底说了什么,奴婢们并不知晓。”
裴彦看着初晴,只见她神色,便也知道她没有在撒谎——他之前从宝言那边听过的事情也是这样,两人描述大致相同,并没有自相矛盾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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