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忆南在医院度过劫后余生的夜晚,他让护士处理了左肩伤口就想走,但唐粒不放心,非要他留院观察,他依从了,从今往后他万事都顺着唐粒,他不想让她再哭。唐粒让他请保镖时,他没请,潜意识存了以自己为饵的心,但是让唐粒崩溃心碎,他后悔了。
周忆南失血多,输了几袋点滴,唐粒叫了饭菜,以梨汁当酒,共庆活着真好。
直到周忆南脱险,唐粒才跟养父们讲了这件事。老张和老陈赶来,看到周忆南的伤,都红了眼。为了不让唐粒踏进虎穴,周忆南从猎枪下死里逃生,太险了。他们都知道民间这种自制土枪威力惊人,老陈认识的一个小老板就因投资失败,找人弄了一把自杀身亡。
后半夜,周忆南从病床上睁开眼,周身的酸痛仍在持续,但是没有死,没有死在那间逼仄的密室,没有和深爱的人生死相隔。
唐粒把陪护床推到了周忆南的床边,攥着他的手入睡,周忆南一睁眼,她也醒了:“阿珩。”
4个绑匪都被警方拿下,以绑架罪和非法持枪罪收押。唐粒和他们视频交谈时,几次调整坐姿,对上电脑摄像头的角度,记录了他们对周忆南施暴和威胁的过程,都提供给警方。
绑匪都是东南亚国籍,常住云州,警方连夜审讯,他们口风很紧,都说跟周忆南素不相识,只是听说他是女总裁的情人,想弄点钱花花,再玩玩女总裁。如果女总裁舍不得为奸夫花钱,就把周忆南折磨得半死,废他手脚丢出去,杀人倒没想过。
为什么在视频里让唐粒带齐全套公章,甲一句话就推得干干脆脆:“开支票不要公章吗?”
4人都是死士,没人咬出沈庭璋。唐粒双眼通红:“我就不信警察撬不开他们的嘴。”
沈庭璋这次派出的精锐,周忆南用自己钓出4个人,消耗了沈庭璋的力量,剩下那两个人不大敢在风口浪尖策划类似行动了,也缺乏能力,唐粒和她爱护的人会安全些了。
周忆南吃了药,躺下来,唐粒挤到他床上,被他圈入怀抱。亲着吻着,情难以自抑,都想爱对方更多。唐粒伸手去拿包里夹层的重要之物,两人时常会发生点什么,她在常背的几只包里都备了。
历经生关死劫,想用最迫切狂暴的方式来表达爱意。夜里的特护病区很安静,保镖们在隔壁,护士站有人值班,两人不敢闹出声响,连喘息声都在克制。
就算明天还得在薄冰上行走,今晚拥在一起,就是魂魄归位。唐粒累垮了,周忆南穿上病号服起床,打开窗通风,喂水给她喝,再去护士站要碘伏、棉签和敷料,他左肩的伤口裂开了。
周忆南说女朋友睡着了,没让护士进病房,在护士站重新处理好伤口。回病房后,唐粒又心痛又委屈,今晚尽量不让周忆南累着,奈何两人一碰着就放纵,疯得浑然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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