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主席看向低头琢磨的宋恂,期待地问:“宋主任,你给我个准话,这事到底能不能成?”
若是不成,她就不在这边耗时间了,抓紧去下一家问问。
像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宋恂直言道:“这么跟您说吧,您想用瑕疵品换水产这件事,除了我们瑶水,全县再找不出第二家渔业公司敢答应您!”
这不是换三五斤鲜鱼,而是三五百斤。
鲜鱼一上岸就被水产站的人盯上了,谁敢从他们手底下给你匀出来好几百斤水产啊?
“那你们……”
宋恂没有卖关子,坦诚道:“最近我们瑶水支公司在给省食品出口公司供货,捕捞的水产运到砚北港时,出水时间都在五个小时以上。而出口公司对水产品质的要求比较高,几乎每次都要扔出来一批不过关的海货。您要是不嫌弃,我们可以用这些水产跟您换瑕疵品。”
反正大家都是瑕疵品,谁也别嫌弃谁了。
姚主席迟疑地问:“质量不过关的,还能吃吗?”
“您平时吃的海鱼,买回去时可能已经离水一天以上了。”宋恂笑,“这个比您平时吃的还新鲜呢。”
姚主席放了心,当机立断道:“行,就按你说的办!”
“我们每次打上来的鱼,种类并不固定,而且每次被出口公司拒收的,只有一两百斤左右。”宋恂商量道,“这种杂鱼不太适合给工人们按人头分配。要不然您将这批鱼直接送去职工食堂吧,让大家吃现成的也不错。我们每次给您供货一百多斤,送个三四次,可以让大家多吃几顿。”
“那杂鱼的价钱怎么算?”
“杂鱼嘛,里面肯定有贵的有便宜的。供销社的海鱼售价,最贵的能达到九毛一块,便宜的也在五毛左右。我们的杂鱼就按六毛算吧。”
海鱼的收购价低,但零售价可不低。
“可以可以。”姚主任挺高兴,趁热打铁地问,“咱们最快什么时候可以交货?厂里的工人们都等着呢!”
“就这两天吧。我还得安排一下,时间确定下来以后,我给您打电话。到时候直接从砚北港给你们送货。”
*
送走了姚主任,宋恂重新返回去看演出。
项小羽在文艺方面确实很有天赋,用南湾土话报幕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通过她的语气腔调就能感受到一股自信,所以即便在报幕过程中出现一些小瑕疵,听众们也能不怎么在意地忽视了。
瞟一眼在台下望着闺女傻乐的项队长,宋恂不经意似的建议道:“你家项小羽在播音方面有些天赋。队里通电以后不是安装电喇叭了吗,可以考虑开办一个广播站,让项小羽每天去读个报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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