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一会儿我让郑孝娘去生产队跑一趟。”
被点到名的郑孝娘唉声叹气道:“还是瑶水好啊,拨个电话就能通知到了,其他生产队什么时候才能通电话?每次下去送通知,我的腿都得跑细两圈。”
宋恂讶异问:“你每次都是亲自下生产队发通知?”
“不然呢?”郑孝娘苦笑。
“咱们组里的人手本就紧缺,你这个壮劳力还是很重要的。”宋恂不赞同道,“这种只是派送通知的工作,你以后就不要亲自跑了。”
“我不跑,那让谁去啊?”郑孝娘无语。
组里一共四个人,一个领导,一个女同志,一个老同志。
看来看去,也就自己是个能听使唤跑腿的。
“咱们可以跟公社邮电所合作一下,以后要是再有这类需要大范围下达的通知,就让邮递员下乡的时候,顺便送到大队干部手里。”
“那人家邮电所凭啥帮咱免费送通知啊?一次两次还可以,时间长了,人家谁能乐意?”
“要么给邮递员发一份补贴,要么按照公社内通信的价格,在通知上贴张一分钱的邮票。如果这些还不行,你就去公社汽车站等着,每天下午四点左右,不少生产队的车把式会在那边排队接人回队里,你让人家顺路帮你送一趟也没什么。”
如果对面的人是他以前的通讯员项爱国,宋恂早就不客气地让他干工作时灵活一点,动动脑子了。
不过,碍于大家都是新同事,他又把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郑孝娘得了他的指点,跑去邮电所谈合作了。
而憋了一肚子话的宋恂,则摸去了公安特派员办公室。
孙志勇正在屋里吞云吐雾,双腿搭在办公桌上,连人带椅子地晃啊晃的。
“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得找过来,特意在屋里等着呢!”
“孙哥,怎么样,厂长人选的事有眉目了嘛?”
“人帮你打听到了,但是人家乐不乐意当厂长还不好说。”
“什么情况?”宋恂问。
“那人叫刘二喜,是金海大队的社员。祖上都是木匠,到他这一代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代了,反正全家都是干这个的。不过,他手艺不咋地,没有他兄弟和叔伯的功夫深。但是他们全家都是锯嘴的葫芦,只有他一个能说会道还有些文化的。所以,以前如果有活找上门,都是他出面去谈的。”
“那他到底是木匠还是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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