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恂百分百确定自家孩子很健康,但是,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不能因为吉安太老实了,做父母的就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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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克接台赛在第二天还要继续。
宋恂夫妻二人去了市里,留苗玉兰同志戴着红袖箍继续跟街坊们接台。
每逢周末来图书馆看书的人都比平时多,宋恂帮项小羽占了一个座位,便去后面的办公室找到了老袁。
老袁接过厚度可观的信封,撑开封口往里面瞄了一眼,意外地“呦”了一声,“给了这么多呢?”
“一共八张照片,有五张被选中了。这些钱是已经刊登的三张照片的奖金,后续应该还有一部分汇款。”宋恂将报社的来信也递给他,“这次总共汇款七十二块三毛,给您五十,剩下的我收着了。”
“既然说好了对半分,那就对半分。”老袁作势要将钱取出来重新分给宋恂。
宋恂按住他的手,“我在这里面没出什么力,只提供了照相机和一点胶片。拿这些就差不多了。”
他只陪着老袁看了几场体育比赛,后来因为媳妇要生孩子,他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选题和拍照几乎都是由老袁独立完成的。
“这些钱您收着吧,给闺女买点营养品。”宋恂又问,“您家闺女的腿养得怎么样了?”
他上次来找老袁的时候,正赶上北大荒那边给他拍了电报,他闺女从麦垛上掉下来,把腿摔折了。
提起远在北大荒的女儿,老袁顿住手,叹气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还在生产队养伤呢。”
“像她这种因公受伤的情况,可以申请回家休养,甚至可以办理病退,要不咱们想想办法把人接回来吧?”宋恂建议。
老袁早就考虑过这些,仍是紧锁着眉头婉拒:“既然已经去插队了,就让她安心在那边扎根吧,回来也未必如意!养好了伤还是得回去。”
“我跟知青办的同志打听过了,今年市里有了新规定,支边知青因病、家庭困难、顶职特照的,只要对方的生产队肯放人,市里可以接收返城知青。您家闺女这是工伤,只要家属提出要求,是可以将人接回来休养的。”
老袁来回转着手里的茶杯,一时拿不定主意。
“她回来以后可以先慢慢养伤,要是能赶上招工的机会,就可以一直留在城里不用回去了。”
按照政策规定,每家是可以有一个留城名额的,可是老袁的一儿一女却都支边去了,一个也没留在身边。
老袁沉默思忖半晌,还是说:“我再想想。”
宋恂能猜到一些他的顾虑,便也没再继续劝,将装在包里的那本定山县的工作笔记递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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