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海穿着大皮鞋躺在床上,脚丫子一晃一晃的,闻言便笑道:“除非你把这个想法瞒得死死的,否则立马跑掉一半的人。另一半也会在看到实物以后,在心里问候你们……”
曾珊撇撇嘴说:“大家的思想政治觉悟都挺高的,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要不你就去试试……”
宋恂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阻止两个人继续互怼,沉吟片刻说:“实在不行咱们再弄一本马列著作辞典?反正咱们班人多,而且近期学的都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我看校长那个意思,只要能把书编写出来,学校就会给咱们出版。”
如今省委党校的教材和工具书是很少的,大多数班级在用的还是中央党校编写的教材。
他们平时上的一些专题课,都是老师在上面讲,他们在下面抄写的。
教材非常有限。
曾珊思忖片刻点头说:“咱们还可以把班里的学员按照地区进行分组,听说毕业分配时也是要按照户口就近分配的,咱们让同地区的同学一起完成一个任务,也有助于加深彼此的了解。”
“行啊,就这么办吧。每个地区划分一部分内容,至于这些内容要怎么分配,则由各组内部去商议,咱们就不用管了。”宋恂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也给班干部省事了。
两人去班部办公室跟邱老师商量了一些细节,便赶在周末之前,按照地区将编辑任务分发了下去。
分完了辞典的任务,党校宿舍里又迎来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喜事。
也许是之前在食堂跟校长的对话起了作用,理论进修班学员所在的这栋宿舍里,每层楼都安装了一部电话。
公共电话机被安装好的当天晚上,宋恂就给家里播了过去。
电话是由欠儿登延安接听的。
“喂,您好,您找谁呀?”语气特别有礼貌。
宋恂轻笑了一下说:“你好,我找宋延安。”
延安一时有点懵,他接了这么多次电话,还是头一回有人找他。
他结巴了一下,紧张地问:“你,你是谁呀,找我干什么?”
宋恂:“我是你爹,你说我找你干什么?”
延安喊了一声爸爸,就冲着身后不知什么人嚷道:“我爹来电话了!”
然后便对着电话报喜:“爸爸,我跟你说个大好事!爷爷给我们养了一只大狗,特别大的狗!比咱家大黄还大呢,我们给它起名叫二黑!”
“什么时候养的狗?从哪弄来的?”
“就是昨天,从食堂弄来的!”
宋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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