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羽在电话里哈哈哈了足有一分钟,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电话。
理论进修班即将迎来新一轮的考试,常云海又在宿舍里抠脚揪头发,见他一脸笑意地进门,便好奇地问:“宋哥,有什么高兴事,笑成了这样?”
宋恂不忍心将小儿子的糗事分享给外人,便只说:“我儿子在幼儿园里当了大班长,回头我们一家要给他庆祝一下。”
“哈哈,你们这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啊,爷俩同时当班长了。”常云海夸了一句,又向他伸手说,“把你《资本论》的笔记借给我看看。”
宋恂将本子递给他说:“我笔记记得比较潦草,你现在不是跟袁梅关系不错嘛,她的笔记比我的好多了,还是去借她的笔记看吧。”
袁梅是打算留校当老师的,因此她把每一门课的笔记都整理得非常细致,力求以后给学生上课的时候,这些笔记可以被直接拿出来当教案。
而宋恂的笔记就不太行了,他目前要上的课比理论进修班的多一些。
县处班教经济学的钟老师几乎每个礼拜都要布置论文任务,所以时间有限,宋恂的笔记做得相当跳跃,只有自己能懂的那种。
“哎,我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总往女生宿舍跑。”常云海摸了摸鼻子。
“你可以在上课的时候跟她借。”
“算了算了,总跟人家借笔记不好。”常云海摇头。
他自打上了这个进修班,一半时间上课,一半时间上班,所以几乎每次考试都会有一门不及格。
他都快成为进修班的笑柄了。
眼瞅着马上就要进行新一轮的考试,他这次学乖了,特意跟单位领导请了假,提前大半个月就把自己锁在校园里苦读,不信这次还会不及格!
只不过,袁梅的笔记做得好,在理论进修班里都是出了名的,人家这几次考试的成绩也能排进前十名。
他去跟袁梅借笔记,总感觉是差生向优等生低头,怪不自在的。
而且让他在袁梅跟前特别没面子。
常云海转移话题问:“宋哥,你们明年就可以分配了,你打算直接毕业分配工作,还是去参加实习啊?”
“还没想好,可能会先去某个单位实习吧。”
如果选择直接分配,他必须在今年年底之前尽快作出一些成绩。
十二月的时候,党校就要统计进修班学员的分配意向了。
像他们这样的在职干部,可以跳过实习期,直接分配工作。如果他报名了,就会在明年春节前后,被分配去新的工作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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