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一样呢!”
项小羽原本也是这种想法,但是双胞胎在军区小学的班主任真的非常好,孩子们才被她管教了一个学期,就改正了许多小毛病。
以前延安坐椅子的时候总喜欢扭来扭去,像有多动症似的,她纠正很多次都不管用。
上学以后被李老师管束了一段时间,延安也开始坐有坐样了。
“你如果不想让他们上安阳小学,也可以去我们渔业公司的子弟校。子弟校的教学环境也还行,去年来了两个省城师范学院的毕业生,正在当一年级的班主任。丫丫就在他们的班里,我听大嫂说,老师们教得挺好,师范学院的毕业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宋恂给媳妇十分详细地介绍了渔业公司子弟校的情况,连老师的住宿环境都提到了。
项小羽狐疑地问:“你跟我讲这些做什么?”
夫妻俩早就商量好了,以后要住在城里。
她上班方便,宋恂开车上下班也不算太远。
既然如此,孩子当然也要就近在城里上学了。
“我的意思是说,海浦教育局的那个新闻,你们其实也可以考虑一下。”宋恂循循善诱道,“凡事都有两面性,有不好的,当然就有好的了。你们可以把两方面都报道一下,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嘛。”
项小羽似笑非笑地问:“好的是哪个啊?难不成是你们渔业公司的子弟小学?”
“正是。毫不夸张地说,全地区没有任何一所学校,能够给出如此丰厚的条件。我们可以彻底解决老师的后顾之忧!电视台要是想做这方面的新闻纪录片,可以去我们学校采访一下。”
“你不是渔业公司的书记么,不管生产上的事,怎么管起小学校来了?”
“正因为是书记了,我才要管这些。”
宋恂并不避讳跟媳妇谈论自己工作上的事。
项小毛已经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新闻记者,早就不是原来那个什么也不懂的乡下丫头了。
所以,相比于十年前,夫妻俩如今更有共同语言,彼此的工作内容经常会相互分享。
“现在企业里都在搞承包制,打破以前党组织包揽一切的局面,将党政分开。”宋恂轻声道,“邬君阳已经到任了,人家从前是副县长,能力方面没有问题,那我就不能一直死抓着权利不放。该由经理拍板的事情,还是要放手让人家去做的,就像老郭辅佐我一样。我现在不是经理了,生产的事情不需要我操心。如何做好党的工作,做好人事工作,才是我现在需要关心的。”
他跟新任经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将话说得很清楚。
行政上的事由经理拍板,他从党的工作上配合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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