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说来也奇怪,三阿哥年纪比五阿哥和咱们阿哥的年纪大多了。明明与四阿哥差不多的年纪偏偏玩不到一起去。”李有德如实回答。
“我知道了,劳你这几日多看顾些院子里的情况,我有事吩咐。”有句老话叫做投鼠忌器,对付李佳慧容易,可有弘昀这个玉瓶儿在海兰珠无论怎样做都有所顾忌,可让她干看着什么也不做是不可能的,今儿从内勒贺屋里出来她就知道她打了什么算盘——
内勒贺比她进宫前消瘦了许多,就算穿着艳丽的玫瑰金银绣的华贵衣裳也撑不住容颜的寂寞疏离,她们相互见了礼,客气的好像不是一个爹生出来的亲姐妹,内勒贺请她和小珠儿吃茶果,席间说了些么一番话。
“你安心就好,侧额娘没事的。那些下人的话你莫要信了去,等过段时日就好了。”
“姐姐常在嫡额娘身边尽孝,哪里知道我额娘的事儿?”海兰珠面带忧愁“昨夜我们回来见额娘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怎么唤也不见睁眼,姐姐是知我的,在没这般慌乱惊恐的时候。”
“常言道善恶有报,侧额娘待府中众人一项妥帖公允,从不与人恶交,苍天在上,是不会薄待侧额娘的。”内勒贺淡淡的说道“你且宽心,我在如今多有不便,这些日子也替我多陪陪侧额娘吧。”
“姐姐可是知道些什么?若有妹妹能效劳之处尽管开口。”海兰珠看着内勒贺的眼睛,果不其然看到了她眼神里的闪躲。
她最怕的就是额娘的事情上有内勒贺的手脚,她们自小在一起,同吃同玩一条手帕一根簪子都能换着用,这么多年来她对内勒贺的感情比对自己的亲妹妹爱兰珠的还要深些。
内勒贺微红着眼眶说道“你放心,若真有事我必然不吝开口,这些日子你要多陪陪侧额娘,不要让二弟乱跑,园子里的事情我能处理好。”
话已至此,海兰珠又能再说些什么?从福瑞院离开后,她带着妹妹又在各处兄弟那里坐了坐便回了东院。
“姐姐!”弘昀的声音打断了海兰珠的沉思。
“弘昀。”海兰珠收敛了思绪,笑着起身去迎“快来,好久没见你了,昨儿中秋你怎么没跟着阿玛进宫?我在宫里进学,抄录了几卷释义还想着让你带回来学习呢。”
弘昀立即走了过去“额娘病了,我又怎能安心进宫?再说我又不爱热闹,进宫诸事繁多规矩礼仪更是繁琐,还不如留下多陪陪额娘,便给嫡额娘和阿玛那里告了假。”
“你有心了。”海兰珠安慰不已“阿玛带我回来,额娘这里有我顾及,你宽心吧。”
“你回来我自然是能安心些的。”芙蓉病了,最恐慌的除了底下伺候的下人就数弘昀最难安心。小半月前,李佳慧身边的丫鬟曾来寻他,说芙蓉怕是不成了,要他去阿玛面前给李佳慧求情放他出来,二人才是亲生母子之类的那一套老话他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以往顾忌生母这类的事情他自个儿悄悄压了下来,唯有那日动了怒,叫人将那丫鬟拖下去狠打了二十板子——这事儿闹得停大府中上下都知道是个什么缘故,还是额娘强撑着赶在嫡额娘却要治他‘不孝’之前把这事儿囫囵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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