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
“嫡额娘安。”
相比弘晖的惊讶弘昀显得格外镇定,他早知道嫡母回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匆忙罢了。
“我的儿!”乌拉那拉氏眼里那里还装的下别人,着急忙慌的扒拉开弘昀扑倒弘晖身边哭泣道“林佳氏是怎么照顾阿哥们的!怎偏生叫你病了这一场!”
弘晖无比尴尬,弘昀还在这儿呢自己的额娘就说人家母亲的不是像什么样子,他忙解释道“是我自己没听劝,漏夜赏花淋了雨……”
“你身边的奴才呢?莫说没有人劝你,分明是伺候的不上心怠慢了我儿!”这会儿乌拉那拉氏是听不进道理的,弘晖知道生母与侧额娘之间有矛盾,可当着人家儿子的面儿说真的好吗?这段时间二弟一直对他悉心照顾,额娘这样说有考虑过他与弘昀日后该怎么相处吗?
“嫡额娘,大哥该喝药了。”弘昀抿了抿嘴唇,在心里把芙蓉的叮嘱复述了一遍好言劝道“太医说这药得趁热喝疗效才好。”
乌拉那拉氏回身盯着弘昀看了一会儿说道“你把药放下,以后有我来照顾弘晖。”
瞧这不加掩饰防备,不知道的还以为站在她年前的不是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年而是什么不可言喻的敌人呢。
在弘晖内疚的眼神中弘昀利索的放下药碗礼数周全的对乌拉那拉氏行了礼后才离开。对他这不落人口实的举止乌拉那拉氏只觉得心机深沉,弘晖却把对弟弟的内疚值点满了。有谁能比自己还清楚自己的额娘有时候有会多不可理喻?二弟受累了!
弘昀出了门,站在廊下看着外面晃眼的大太阳,听见屋里嫡母说道“你身边的丫鬟奴才呢?怎么叫二阿哥给你端药?他那里会照顾人,这药方才潵出来不少,额娘叫董嬷嬷重新熬一碗来。”
弘昀抿了抿嘴,抬脚往杏花春馆去了。
芙蓉正在屋里给一扇桌屏绣纱面,绣的是胤禛去岁画的临溪拒霜花,那时胤禛还提了一句唐时的诗——‘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
“坐。”芙蓉看了眼弘昀,指了指一旁的圆凳说道“小厨房今儿做了蜂蜜玫瑰饼和绿豆百合糕,一会儿回去时给你兄弟们带些回去。”
弘昀并未坐下,他满腹心事的问道“嫡额娘来者不善,额娘就不担心?”
“我担心就能让她不找我麻烦吗?”芙蓉摇了摇头“无论怎么解释弘晖都是在我的看护下病了的。她就这么一个儿子,眼瞅着就能被请封世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绝了她唯一的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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