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够因为一两次的接触,就对人家打上固定标签。
艾梓又开始嫌弃她的行为,小脸紧绷起来,好看的眉也皱起,整个人陷入一度自我怀疑中。
时钺不语,望着她。
阳台那里没有开灯,进门处的壁灯光线微弱,已经不足以照亮她那里,于是,她整个人就隐匿在半明半暗处,纤细的身材轮廓清晰,但看不清神色。
看她一直不动,时钺像是做了片刻沉思,然后,走到开关面前,将家里的灯都打开。
瞬间,整个屋子变得亮堂堂,明晃得刺眼。
果然,他感到一瞬不适应,脑里的画面又要涌现出来,他努力抑制下去。
不过女生倒是欣喜地看向他,弯起眼睛,像月牙。
“谢谢。”
他不知如何作答,只是面无表情走到沙发那里坐下,看着她出神。
女生每擦过一块地砖,他就在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情绪,数学公式、逻辑程序,好像都不能推导这种感觉。
尤其是她用纤细的手腕拧着毛巾时,耳边几缕头发顺着脸庞零落而下,她笑着看向自己,温柔又耐心。
“我叫艾梓。”说完,她继续埋头整理,睫毛翘而长,投下一片暗影。
心里被暗自建立起的各种表达式,全数推翻。
时钺得出结论,无解。
于是陡然升起一股烦躁感,不讨厌,但捉摸不透的感觉,让自己不安。
艾梓想了想,“你叫什么?”
“时钺。”
时钺动了动唇,声音于这片狭小空间里传来,显得格外深沉,他的声音偏冷,就如同他那疏离的神色一般,不过倒也好听。
艾梓点点头,然后继续忙碌着。
总算知道了这位高冷邻居的姓名。
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意味着,她和这位小哥的关系迈出了建设性的一大步,马上就能建立起友谊的小船?
从此以后,楼上楼下,邻里和睦,共建和谐有爱的社区?
怎么想,怎么开心。
于是动作也轻快起来,心里甚至开始哼起了歌,等她将这片都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的时钺,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靠背上,睡着了。
艾梓放轻了动作,蹑手蹑脚走到玄关处,将时钺头顶上那几盏灯都灭掉,只留下给自己照明的那一盏。
她又走到房间里,找了一间卧室,帮他铺床。
秦阿姨家,她小时候是经常来的,她熟悉的很 ,不过倒没听过她说起自己的外甥。
“希望被子不要受潮。”她小声念叨,找出新的被套,想到什么,又从柜子里抽出一张毛毯,悄咪咪走到客厅。
时钺睡得安稳,呼吸均匀,在微弱的灯光下,五官清隽,闭上眼以后,睫毛耷拉下来,给他镀上一层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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