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只是玩笑话,或者说是一时嘴快的气话,两个从邻国偷渡来的人在沿海村民那里抢了些吃的,不论如何,都罪不至死,她也不该用后世的眼光去过多干涉这个完全陌生或者毫不相干的国度。
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待那个陌生的小国,大黎有那么多玩政治的高手,就不用她在一旁指指点点了,要是按照她的想法,顶多就是被常年驻军封锁什么的,但在完全不懂什么叫人道主义精神的皇帝和一众能臣酷吏手中,估计连树上的叶子都会被扒个干净,隔三差五就找借口攻打,直至夷为平地。
想了想他们注定悲惨的未来,钟荧幸灾乐祸地笑了几声,紧接着她马上意识到,既然在另一个世界都有相对应的倭岛了,那是不是在东北边,也有历史上的类似的那个小国存在?
一提起那个地方,钟荧如鲠在喉,如果说对前者是敌视仇恨,对后者就纯纯是厌恶,就像正在吃一盘精美的菜肴时不小心看到上面落了只苍蝇那样的感受。
虽然在那边生活了四年,但没有恢复记忆时的她,完全没有去了解国事及周边列国的意识,她所在的阶层,也根本没有渠道接触到这些,即使平日拿林正辅的书认字,也大多是诗书之类,没有半点讲到大黎之外的事,她不由暗暗感叹,在通讯不发达又不方便出门游历的年代,除了脚底那一亩三分地,可不就是半个睁眼瞎。
钟荧问道:“在国界东北边上的半岛,是否也有个小国?”
周显回道:“你说的可是新远?”
“新远”钟荧嘴里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她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到底是不是同一个,要是能让她看一眼那边的世界版图就好了,如果真是按照真实历史一比一投射的,那她直接照着世界地图给他们挨个讲,千百年的时间还不足以使地壳运动运动发生多大的变化,有这样的无敌外挂在,军事上该有多无往不利。
你的下一步动向我都知道了,你的弱点我也知道了,即使在龙椅上拴一条狗上去,都知道该做了吧。
但也不一定啊,比如说宋徽宗父子几人,可不就是连狗都不如
对不起,辱狗了,狗是人类的好朋友,他们连狗的尾巴毛都比不上。
完成了历史专业学生辱宋的日常后,钟荧问道:“你们两国以前有过来往吗?”
周显漫不经心回道:“边陲之地,措尔小国,那里数百年前就已经是我们的附属国,他们的王见了我还得行三拜九叩大礼,连文字服饰官制都是自中原习得。你突然提起新远,可是有什么不妥当之处?”
钟荧皱眉踟蹰道:“没什么,只是问问。”
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过多干涉那个世界的政治,毕竟是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即使能跟现实对应上又能怎么样,真的派军队过去亡国灭种吗,听上去是很爽,但这毕竟是现实世界,铁蹄踏过的每一寸土地上流出的都是底层百姓的鲜血,这不是角色扮演游戏,杀掉一个人就会消失刷新,没要必要将后人做的恶因为自己的喜好,强加在这个时代百姓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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