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两,都可以把他家的铺子盘下来了。
第二条腿也跟着迈出去,人消失了。
买卖谈不拢。
张安坚定地拒绝:“绝无可能!”
才解决了凌五的事,第二天傍晚忽然又有人来找,竟是刀疤三一伙中的一个。大概是因为要来族学里喊人,还特意派了个长得白净斯文点的。毕竟如果刀疤三亲来,太过格格不入,引人注目。
他虽心疼那个“五百两”,可到底不能接受娶个凌五这样的妻子。
去了一看凌明辉还在,就安心许多。总归是凌氏子弟。
所以她才想以银钱相买,张安却不肯卖。
且凌五的相貌也没有林嘉美,她虽富贵,张安不愿意用绿帽子换。
张安这就勉勉强强算是和凌五断了。
凌五气死了,直跺脚:“你怎么就想不开!”
外面黑灯瞎火的,尤其是,他一直都根本不知道这个别院到底在哪。都是黑着灯坐在车里被接过来的。
她以为她和张安是一类人,就该互相理解,互相接受。
他也并不觉得太可惜,偷吃的快乐本就在于尝鲜,既尝过了,也就不新鲜了。男人的热情很容易过去。
张安听着觉得这话不对味,怎么好像是戏文里的恶霸该对良家妇女说的。
凌五眉毛竖起来:“五百两!”
他分明不是那种她多笑笑都要板起脸来的迂腐读书人啊。
待沮丧地想要离席回去,却被诸人按住:“胜败乃兵家常事嘛!再来!下把就是你满堂红!”
要知道他现在身在凌氏聚居之地,宗族之力岂可小觑。可能根本容不得他喊一声“是你孙女先勾引我,且她早已先失了贞”,就已经被乱棍打死了。
过了片刻,又退回来一条腿,探着身子,有点讪讪地道:“那个……能不能让你的人送我回去?”
说到底,凌五还不曾真正理解中原这些受礼教熏陶的男人,或者她其实不曾真正了解礼教的本质。
张安抖了一下。
张安一条腿迈出去,扭头道:“说了不干就不干。”
张安张大了嘴。
“噫!”凌五眼睛圆瞪,“你竟不肯?”
那人道:“十二郎说今日功课重,不去了。”
恨不得化身女土司,看到俊美小哥,直接打马强抢了去。可她凌五终究是斯文人,她是没法做强抢的事的,便是她父亲凌知府再爱她,也不会允许。
孰料这一晚却没再有那种好手气,竟将之前赢的银子全输回去了。
她想了想,道:“你开个价,多少银子你肯愿意?三百两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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