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尽管放心,在下最不缺的就是耐心。”顾青茗喝了口茶,起身告辞。
江夏示意,翠羽将两只点心匣子送上:“这是两匣子点心,算是答谢公子送信之礼吧!”
顾青茗也不客气,亲手接了,就那么拎在手中,笑着告辞,一路去了。
江夏送了顾青茗回来,转身就看见小鱼儿正偷偷摸摸地去摆弄桌子上的匣子。
“唉,你呀!”江夏失笑,“你想看尽管打开看好了,干嘛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这么一说,小鱼儿反而不好意思再看了,也甩手起身,示意丫头拎了自己的两大盒点心,“我也走了,留出空来给你好好看信!”
江夏也不挽留,起身送行。
走到门口,小鱼儿突然张牙舞爪地转回头,点着江夏的鼻子道:“你个没出息的,不就是一封信么,连留都不留我了!”
江夏却笑了,拉住她的手道:“咱们的点心可是做出来了,你不是回去铺排赏兰会的么,这事儿可就托付给你了……办好了,年前咱们就能发一笔小财,过个好年哦!乖,姐看好你哦!”
小鱼儿气哼哼地甩开她的手,登车去了。
江夏目送她的马车走远,转身回来,再看见放在桌上的匣子,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散了。
这,或许是徐襄最后一次通信了吧!
也不是,徐襄下场之前,相信,不论发生什么事,也不会让他知道的。她不想影响他考试,别的人,应该也同样不想!
匣子里同样装了一支木簪,这一次换了玉簪花头的簪子。简单的花瓣翻卷着,竟透出栩栩生动来。木雕的花朵能有这般感觉,已是极难得了。
簪子江夏只看了一眼,就先放在一边,她的目光落在匣子中厚厚的信封上。
信封落了火漆钤印,江夏拆开来,才发现,里边装了不止一封信,看样子有七八封,是不是徐襄离开后每日都写了一封?
心中百味陈杂,酸甜莫名。
江夏的动作很慢,很轻,好一会儿,她才展开第一封信,也是徐襄启程后写的第一封信,听口气是在船上写的,抬头就是——爱妻夏娘!
江夏的手一颤,几乎将信纸丢出去。
好在另一只手扶住了桌面,让她支撑着身体。好一会儿,江夏才深吸了口气,继续往下看——
爱妻夏娘,虽未完礼,吾心却已定汝,故如此称之,吾意并不为过,吾心甚喜,汝亦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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