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夫妇勃然变色,下意识地就想退回船上去。
江夏悠悠然晃着手中的折扇,笑嘻嘻睇着二人:“二位这般处心积虑跟着我们,究竟所为何来?或者,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那男子下意识地看向妇人,那妇人却并不看他,只神色戒备地盯着江夏,扬声道:“江先生,我等并无恶意,先生莫要误会了。”
江夏啪地一声合上手中折扇,微微俯身看着这妇人的眼睛,“我愿意相信姐姐这话不错,可我这一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是老弱妇孺,……出门行走,少不得要格外小心些。”
那妇人抿了抿嘴角,同样盯着江夏的眼睛道:“我二人并未饮先生给的凉茶,实在不知何时着了先生的道儿,还请先生解惑!”
江夏微眯了眼睛,勾唇一笑,道:“姐姐行走江湖,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么?”
这一笑,宛如春光乍泄,让那女子多少有些神授魂与,下意识地回道:“什么话?”
江夏又是一笑:“吃进嘴里的,除了毒药,还可能是解药哦!”
说完,江夏哂然一笑,伸手在那妇人面前打了个响指——那妇人倏然惊醒,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天一早,江夏和小鱼儿的船菜回到了运河上,继续北行。只是,她们船后边多了一艘乌篷船。
付婆子笑嘻嘻对后边的船上喊:“花娘子,先生午饭要吃河蚌,你们捉几只上来哈!”
到了下半晌,付老头又对后边的船上喊:“窦大虎,先生听说吴镇的桑葚有名,你去买一些回来哈!”
那两人尽管有些不情不愿,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答应着,垂头丧气,还不得不尽心尽力去办差事。这也怪不得他们没有骨气,任谁被下了毒,等着解药救命,大概都得如他们这般了。
…………
等到江夏到达天津卫所的时候,她原本孤零零的一艘船,已经变成了四艘船的船队。程琪也在前一天追了上来。
江夏站在船头,眺望天津卫所,那隐约的一小片低矮的房舍,跟个小渔村似的……唉,远不如临清的繁华呢,又哪里去寻现代天津市那般繁华去?更别提什么十八街麻花和狗不理包子了!
终于,大庆京城遥遥在望了。
小鱼儿拉着齐哥儿和铁头,叽叽喳喳给他们讲京里的热闹事儿,天子脚下,王公贵族、门阀勋贵……
江夏在旁边默默听着,小鱼儿虽然受身份所累,但骨子里,却仍旧为自己的血统和家族身份而骄傲和自豪,她的意识里,她是永远属于哪个高高在上的家族的一员,永远是尊贵的亲王女。若,真的如她之前所言,脱身逃跑……那,小鱼儿也会永远再与皇家无缘了吧?那中行为是不是意味着背叛?会不会永远不会得到原谅?
也或者,小鱼儿从来没……唉,看来有些事,得重新慎重考虑考虑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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