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襄?他来做什么?
江夏也很意外,脑子发愣一时有些转换不过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小鱼儿已经笑嘻嘻地端坐好,眼睛看着江夏,却对门外扬声道:“哦,原来是状元郎!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
江夏蓦然抬首,看着那雅室的门被推开,那个一身竹子清长袍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下一刻,徐襄在门内三步处恭谨地长揖及地,行礼如仪,道,“微臣徐襄,拜见福宁郡主。”
“免礼,快起来吧!”小鱼儿叫起,紧跟着问道,“徐状元,我哥哥急匆匆而去,可是有什么急事?”
徐襄拱手道:“乃是三皇子病情危急,世子来不及到与郡主相见,先去探望三皇子了。”
“啊,三哥病重了,怎么回事?”小鱼儿一听也吓了一跳。那日,要不是江夏劝慰她说三皇子伤情不关性命,她还难以放下呢,怎么,两天功夫,就病情危急了?
徐襄瞥了一眼江夏,这才回答道:“世子是在途中接到消息,并不详尽,只说三皇子伤重,出血多,而且,腿骨伤的严重,难以矫正,所以……”
没有正骨,出血过多,这都第四天了……
江夏暗暗琢磨着,那三皇子也应该是进行了急救措施,若不然,尽出血一件,就活不了四天。
“夏娘……”小鱼儿叫道。
江夏抬头瞥了一眼徐襄,这才看向小鱼儿:“你别急……外伤大出血,若不紧急止血,人绝对活不过一昼夜。三皇子能到这会儿,说明他的出血伤口已经被止住了。至于骨伤……那个只会影响以后,一般不会影响到性命……你别急,咱们等等世子,听听世子回来怎么个说法,好不好?”
小鱼儿又被安抚住,含着泪点点头应下。
江夏松了口气,正要歇一歇,身边的齐哥儿一个翻身爬起来,扑在她的怀里,拱了拱,好一会儿才从她怀里抬起脑袋来,然后,齐哥儿就歪着头看着徐襄,低声问道:“姐姐,他是谁?是不是我那个状元郎的姐夫?”
江夏脸颊蓦地一红,拍拍齐哥儿的小屁股,让他下地道:“是状元郎,徐大人,你还不赶紧上前见礼。”
齐哥儿跟着江夏混四处行走,见的人多了,倒是不认生,听了江夏的话,就下榻穿鞋,还不忘整整衣衫,这才上前,有模有样地给徐襄躬身一揖道:“齐哥儿见过姐夫!”
“你是齐哥儿?”徐襄伸手摸了摸齐哥儿的头顶,从衣袖中摸出一管毛笔,递给齐哥儿到,“第一次见面,姐夫就将这管紫毫赠与你,希望你能好好读书。”
“谢姐夫……姐姐说了,过几日就送我去学堂启蒙。”齐哥儿拿着那支笔欢喜地看来看去。
徐襄笑着应酬着他,却不忘抬头向江夏看过来。目光柔软,如春风吹动那一池清水。
这孩子,怎么回事,就认定了徐襄是姐夫呐!江夏正尴尬着急着,猛地对上徐襄投过来的目光,四目相对,有问候,有关切,有思念,有歉意……种种种种,不用语言,已是心中了然。
江夏心头一颤,收回视线转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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