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二拉着那位老者入座,一边笑道:“这蜜饯味儿极正,严老哥尝尝!”
严家是祖传的粮食生意,严徽卿年轻时很有魄力,不但扩大了祖传的生意,还在四九城开了两家大酒楼,一家芙蓉楼,主营江浙菜淮扬菜;一家北方馆则主营鲁菜、京菜。因着与镇南王有些交情,故而,在四九城的生意做得极好,没有人敢打他的注意。
年纪大了,他就将生意交付给两个儿子打理,大儿子驻守京城,小儿子则接了南北运粮的生意。
严徽卿清闲下来,就爱每日泡茶馆,沏一壶茶,谈天说地,怡然自乐的同时,也能收拢京城的各种消息。
自从四喜楼开张,严徽卿就成了四喜楼的忠实拥趸,几乎是天天一早过来报道,风雨无阻。
贺老二就是严徽卿在四喜楼认识的书友,只知道贺老二家境不好,爱听书,却没钱买茶,只能每天寻摸着蹭茶,好在一楼听书不用花钱,不然,这位怕是连门都进不来。
不过,贺老二也不算太讨厌,但凡有了钱,就会买茶买果子回请书友。时日久了,其他人还罢了,只有严徽卿对贺二一直客气相待,贺二没钱买茶的时候,他还常常叫他一起喝茶听书。两个人谈起书中故事,或者时事来,贺二所言,在严徽卿听来,还颇有些见地,隐约地,他猜测,这位估计是哪家没落世家的子弟,要不然,没这份见识。
只不过,今儿严徽卿坐下,开口问的不是故事,也不是时事,竟然有些好奇道:“刚刚那位小哥衣着不俗,容貌却与老二你有两三分仿佛……是不是同族子弟?”
严徽卿这么一问,贺老二微微一怔,默默回想了一下刚才那小哥的容貌,随即笑着摇摇头:“严老哥这回可是看走眼了,小弟与那哥儿可是第一回见面,非亲非故啊!”
“非亲非故?”严徽卿沉吟一声,摇摇头不再说话,只笑着让小厮将自己要的点心茶水与贺二并在一桌,喝茶吃点心果子,再开口,两个人就议论起接下来要说的《镜花缘》了。
江夏没听到什么新鲜事儿,还遇上那么一个蹭吃蹭喝的,心情自然谈不上愉快,却也没把这事儿往心里去。到楼上一看,齐哥儿、越哥儿都已经醒了,丫头们照应着梳洗过了,正捧着热乎乎的奶茶喝着。
在临清买奶牛奶羊不容易,到了京城,往北走三四百里就是关外,买牛买羊再方便不过了。
四喜楼开业之前,江夏在城南的庄子上,已经买进了一百多头奶牛和二百多头奶羊。每日所产鲜奶除了自己喝一点外,大都放在四喜楼和糕饼铺子里,做奶茶、做点心。
最初,所产的奶消耗不完,还拿出一部分做成奶提子、奶豆腐、乳扇等耐存放的乳制品。
经过四喜楼和糕饼铺子的推广,乳制品渐渐在京里渐渐推广开来,特别是家里有小儿、老人和病人的,很多人家开始到糕饼铺子里定鲜奶。如今,京城二十多家糕饼铺子,也就相当于二十多个鲜奶站,庄子上所产的牛奶羊奶一送过来,就会被订购的用户拿走,再没有剩余不说,还常常有人上门求购不得。
主要是这个时代的牛羊产奶量太小了,一头奶牛生产后产奶高峰期,每天也不过产十几二十斤奶,而现代奶牛最低也得二十公斤的日产量,差距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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