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又一天早上,江夏带着越哥儿、二月骑马出城,遇到村庄,她就跳下马,让二月看着马匹,自己与越哥儿背了药箱,举了幌子拿了铃儿,进村给人作游医去。
如此,早出晚归搜罗了几日,江夏看到的,大都是金蝉蛊,也有养盘龙蛊的,却都毒性都不大,关键,不是江夏寻找之物!
五天过去,江夏将荆州周边百里的村落转过一遍,也没有收获。于是,决定离开荆州,往更远处的高山密林中搜寻去。
这一去,就绝无可能当日来回,少不得要在山里寻人投宿,或者就在山洞里对付对付去。
而且,山路难行,又有蛇虫猛兽出没,小的们自然是没法带的。
江夏将他们安置在荆州城里,她仍旧带了二月和越哥儿,一路出城,往西南方向的崇山峻岭行过去。
望山跑死马。遥遥看见群山的轮廓了,江夏等人骑马竟然跑了整整一天,这才来到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子上。
这小镇街道狭窄,路中间铺着青石板,一路蜿蜒着。路两旁都是木制的老房子,低矮昏暗潮湿。三个人走进镇子,狗吠声此起彼伏着,除此,几乎再不闻其他声息。
天色已晚,三人就走到这小镇子上唯一的悦来客栈投宿。
客栈的门头低矮,从纸糊的格子窗户上,透出一抹昏暗的灯光来。
江夏三人在门前下了马,越哥儿走上前敲门。片刻之后,门从里边打开,发出吱呀一声,然后一个二十多岁的伙计走出来招呼。
“几位客官可是投宿的?”
越哥儿有些好笑,道:“到了你们店门口,自然是投宿的。”
那伙计却并不热络,淡淡道:“三位客官知晓了,今日店里有贵客,诸位住店可以,但进屋之后再不能出门,并且不要发出任何声响,能答应就请进门,不能答应,几位客官且去别处走走!”
“你这是什么规矩?”越哥儿毕竟年纪小,又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疲累之下难免火气暴躁了些,一听这伙计的一番话,就恼怒着质问起来。
那伙计却仍旧淡淡道:“这位小哥别恼,我们这就这样的规矩。对了,小的提醒几位客官一句,最好在半个时辰内寻个宿处!”
说完,不等江夏等人再回话,竟然啪地一声将房门关了,将江夏等人关在了门外!
“这厮着实无礼!”越哥儿恼怒着,伸手拍在房门上,发出啪地一声!
那房门却紧紧地闭着,再没有打开的迹象。
江夏上前拉住越哥儿,阻止他继续拍下去,然后拉着马匹,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一直走下去。
这一夜,月色好,朦朦胧胧地照着路,三个人沿着青石板小路走到镇子头上去,却再没能找到客栈。
二月看了看天色,开口道:“东家,我那边敲门问问,看能否借宿一宿吧?……就快半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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