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江夏到了,景妱娘总算挣扎着起了身。
一看见江夏眼中的那抹了然,景妱娘先羞得红了脸,转开了目光。
“夏娘,”景妱娘终究还是能够信得过江夏,也就不得不开口说道,“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就请你想法法子替我调理调理……嗯,我身子这般,这般……总是无力承受。”
江夏也转开目光,淡淡道:“雨水少了会干旱,雨水多了则会洪涝,只有适中的雨露甘霖,方能滋润浇灌,万物勃发生长。”
景妱娘却垂了头,扭着手道:“实不相瞒,我已经让玉容月眉分了雨露,可王爷似乎不喜欢那两人,总是愿意与我……嗯,恩爱欢好。”
江夏挑着眉梢,讶异着,片刻方才转回目光,给了景妱娘一个微笑道:“你伸出手来,我诊诊脉吧!”
三指切上寸关尺三脉,江夏心头咯噔一声,这景妱娘何止是雨露浇过了,简直已经快大水漫堤洪水决口了呀。这身子阴阳两虚,五脏皆损……再不出手调制,怕是小命也经不住多久的折腾了!
一边切脉,江夏一边琢磨,好一会儿,收了手,江夏开了两个方子。
“这个方子是给你调补肾阴肾阳的,你现在的毛病是阴阳不交所致,调补阴阳之后,使阴阳相交,水火既济,自然身体就好了。”江夏交待一番,又将另一个方子交给景妱娘道,“这一份是给太子的。你看看,并没有药物,都是平日里小厨房能用上的调补之品。你每日细细地用心熬了,早晚给太子服上一剂,三五天之后就会见效。你放心,次方乃是温和调补的,能够长久服用,补肾填精,补心安神的,身体大有补益,精力也会更加旺盛。”
景妱娘连声答应着,脸上露出一抹明亮的笑容来。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省的,省的自己身子不争气,伤了太子的身体。”
江夏暗暗翘舌瞠目,转而,就只剩下一声暗暗叹息。进了宫闱之后的女人,难道真的就自动将自己划给为泄欲工具么?一个女人,一个活生生的女人,除了供人泄欲,难道就不想再有点儿别的?
看着眼前的景妱娘,江夏觉得她是如此陌生,陌生的让她怀疑,这还是当初那个聪慧果断一身傲骨的女孩子么?
辞别景妱娘出来,江夏不做停留,几乎是逃跑的速度出了皇宫,一路回了家里,直接钻进书房,提笔开始写自己未完成的评书。
奋笔疾书,一口气写了三千多字,江夏这才觉得胸口那股闷气散了好些个。她撂下毛笔,揉揉酸疼的手腕和手掌,起身出门,招呼着几个小的自己动手,捉了篓子里螃蟹,采菊花,然后蒸菊花蟹吃。
又有早就备好的猪皮冻,拆了蟹黄蟹肉,剁了细细地猪肉馅儿,包蟹黄汤包吃。
这蟹黄汤包看着没什么蹊跷,但真的动手才知道,平时包包子很熟练的人,也很可能包不好。首先是蟹黄汤包的馅料极软,不好拿捏;二一个,这汤包蒸制之后,猪皮冻会融化成汤汁,这就要求,包子不管捏多少折儿,都必须严丝合缝,不得有半点儿缝隙,以免漏了汤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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