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时气重,晚上睡觉前,多烧些热水,将洗完的巾子、衣服都烫一烫!”之前江夏在延寿院的时候,也是这么要求的,两个小丫头并不觉得意外,仰着脸笑着应了。
江夏一回头,看着西屋里几个小子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立刻笑着道:“都别在那里探头探脑了,叫其他人都出来了,洗洗手脸,咱们开始识字了。”
小子们嘻嘻哈哈应着,你拖我,我拉你地从屋子里出来,一起来到院子听候吩咐。
那两个小丫头也将巾子洗完了,江夏检查几个小子没洗脸的,拍一巴掌撵去洗脸,然后带着一群丫头小子进了副殿,就在几张方桌周围,两个人一只条凳坐了,江夏站在上首,将写好的教案分发下来,一人一张,然后开始上课。
刘续策是带了一个小厮的,他住到听雨轩里去,那边在半山腰上,倒是隔着月明风清殿远了,却没有伙房,更没有做饭的条件。
江夏中午带着孩子们吃饭,也没理会那两个人,刘续策主仆也早做了打算,带了些糕饼来,晌午饭将就着用了两块凉糕饼,用自带的小泥炉子烧了两碗水喝了。
江夏带着孩子们学了五个汉字,又学了五个数字,天色渐暗,孩子们也陆续完成了自己的作业,都交给江夏,然后按照各自的分工,打扫、做饭去了。
江夏掌了灯,借着烛火给孩子们看作业。
之前,她在延寿院的时候教了孩子们几天,如今,拿笔、磨墨之类的活儿不用教了,写的字还是基本不成形。唯一能看得过眼去的,就是南笙的作业。虽然谈不上多好看,却能够写的横平竖直,看这样子,就知道这孩子之前读过书,学过写字。
对方毕竟只是十岁的孩子,江夏只看出南笙读过书学过字,却没想到,为了迷惑江夏,南笙故意写的难看了,要不然,上了三年学的他,怎么可能仅仅得一个‘横平竖直’的评价呢!
把孩子的作业看完,小丫头青杏走进来说,菜已经备好了。
江夏将手上最后一份作业放下,欣然起身,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往厨房里去,给孩子们炒菜去了。
小丫头们有两个做饭比较利落的,一个是青杏,一个是二妮。
江夏就将这两个人带在身边,先做示范,然后交给她们去做。
晚饭同样也是做了两菜一汤。这个时节也没什么青菜,仍旧是大白菜炒肉片儿,又炒了一个腊肉茄子干儿,汤则是虾皮萝卜丝儿汤,伴着白白的大米饭,孩子们同样吃了个精光。
锅和碗筷交给当值的孩子去洗,江夏带着其他孩子走出院子,往湖边去。
十个孩子,大都是八岁九岁年纪,最大的一个狗儿十一岁,虽然经过了凄惶、贫苦,但如今吃得饱、穿得暖,又有江夏带着他们读书识字,倒是把之前的磨难都忘记了,一个个笑的开怀。
江夏带着几个孩子在岸边一块空地上玩起了丢手绢儿的游戏,很少能够放肆玩耍的孩子们,玩的很开心,一阵阵笑声传出去,一直传到半山的刘续策的耳朵里。
晚饭,刘续策主仆又是热水就着糕饼,只不过,晚饭没再吃凉的,两个人都用热水泡了泡糕饼,也没有菜肴,连片咸菜也没有,没滋没味的勉强吃了些,这会儿正一肚子郁气呢,却听得山下一阵阵笑声传来,更显得听雨轩里凄冷悲惨,刘续策就更是气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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