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谅脸色隐隐有发青的趋势,丢下小丫头,转身往屋里去寻徐慧娘。
他之前只知道徐慧娘在厢房里置办了几组药柜子,存放了一些药材。却只当是江夏帮衬着,弄了些成药来常备的。却不想,徐慧娘竟然弄了药材,还自作主张地抓了药给郑氏服用,难道她不知道用用脑子,郑氏跟儿媳妇怄气,作到眼下地步,性命堪忧了,她一个闺女跟着掺乎什么?难道招揽来这种麻烦还不够么?
若是她一开始就拒绝郑氏提出的无理要求,徐襄和江夏也不至于这么难看!
……果然是母女,真真是一脉相承的没脑子!
景谅压住内心的怒气走进去,却不进里屋,只让丫头将徐慧娘请出来。
徐慧娘正听郑氏给她说江夏的种种可恶、恶毒呢,听到景谅相唤,连忙走出来相见。
“相公,你唤我……”徐慧娘满脸笑地出声询问,却在景谅回头后,一下子顿住。
景谅的脸色阴沉的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两眼盯着她几乎要喷出火来……这,怒气太盛,徐慧娘从未见过,一时竟吓得怔住。
“相……公……”磕磕巴巴地只唤出一声来,却被景谅猛地攥住了手腕,拖着她就往外走。
徐慧娘哪里经过这样的事,吓得几乎昏过去,也不敢出声,只任凭景谅一路拖着她出了门,远离了郑氏的屋子,这才一把将她松开,转身回来盯着她道:“那药是你给抓的?你是嫌不够麻烦么?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是准备让你母亲在我景家出殡不成?”
徐慧娘尽管害怕,但听到景谅直言说给自己母亲出殡,瞬间红了眼,“相公怎地如此说话?”
“哼,那药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襄弟已经回去另想法子,你只管照应好岳母,吃什么药,等襄弟回来再说。”景谅根本懒得跟这没脑子的愚蠢妇人多说,冷冷地直接吩咐。
徐慧娘惊讶道:“相公难道不知,那江氏在我母亲的药中动手脚,想要加害母亲……”
景谅的手仅仅攥成拳头,几乎控制不住就要挥到徐慧娘脸上去。他冷冷地瞪着徐慧娘,一字一顿道:“若是江氏有心加害,你以为你母亲能察觉?”
江氏那等医术,若有心加害,大概一针下去,人就没了,怎么还会让人察觉到?说这对母女没脑子,还真是一点儿没冤枉她!
徐慧娘愣愣地说不出话来。但看她的眼神,景谅也知道,她并没有想明白。
为了她不至于再给自己惹麻烦,景谅不得不压着怒气,给她多解释两句:“当年你几乎没了命,是江氏天天过来替你医治,坚持了几个月,才将你的命救回来。你母亲当初发病,也是江氏不计前嫌,给了赵一鸣方子。更遑论再往前,江氏还救过襄弟的性命……说起来,她与你们徐家恩情如海也不为过呢!当初她都能尽力相救,如今她为什么再来加害?害了你母亲,对她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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