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英还温了一壶酒送上来。分别给赵一鸣和江夏斟满了。
“师傅,你……”赵一鸣看着江夏眼前的酒杯脸现迟疑。
江夏笑着举杯:“这是最上乘的金华酒,少饮无妨。我就这一杯,替你接风!”
赵一鸣连连点头,双手捧了酒杯,以后饮尽了。
“不知太太的病情如何?”赵一鸣喝了酒,东英又上来斟满,他也就问起此次进京的目的来。毕竟是,打着给郑氏看病的借口来的,他总觉得要先问问正事儿,不然喝了酒,怕心里不明白了。
江夏抿了一点酒,淡淡道:“进京路上受了寒,又累着了,进京后就难免有些虚损。我还没给她调理过来呢,又生了气……”
说到这里,江夏微微垂了眼,顿了一下,片刻,才接着道:“你也知道的,她总是对我有些芥蒂,病倒后,不知怎么的,就拒绝我给她治疗,我的方子也不肯再用。要你进京,并且要住到景家去……可耽搁了治疗之后,她的病情加重,去了景家不几日,不得不将她送回来……我用金针刺穴之法,帮她疏通血脉……却已经无法完全恢复。眼下,只能慢慢调养!由王太医每隔三日过来给她请脉下方。我金针刺穴之后,缓了几日才能出来走动……为了免得她见了我气恼,我也一直没过去见她呢。所以说,眼下她的病情,我也不是太了解。不过,已没有大碍,你且休息半日,明儿一早过去请脉就好。”
赵一鸣听得叹息不已:“太太进京,还想着她终于想明白了,刘掌柜我们还欢喜了一阵……却没想到居然弄出这许多事。唉,原来太太算是听开通的一个人,如今怎么就糊涂了呢!”
江夏并不对郑氏做评论,她淡淡一笑,又举杯与赵一鸣共饮一次。连续三次,江夏将一杯酒喝完,赵一鸣则连饮了三杯。
江夏收了酒杯开始吃饭,赵一鸣自己将一壶酒喝完。
吃饱喝足,看着带了些酒意的赵一鸣,江夏安慰地笑笑:“你且好好歇着啊,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辞了赵一鸣,出门登车,一路绕到后边的院子,悄无声息地住下了。
“我就想在这里安心住几日,静静心,你们谁也不准走漏风声。”江夏进屋,第一句话就是吩咐宅子里的一干人。
众人齐声应着。江夏又回头吩咐东英:“想办法给越哥儿传个信,别让他惦记着我,就说我过几日就回去。”
东英低声应着,转身出去了一趟,不多会儿就转回来了:“妥了,夫人放心吧!”
江夏并不问她们用了什么方式,她只要结果。
了了心事,江夏走进净房,半人高的浴桶中已经放了热水。
江夏叹了口气:若是能用药浴泡个热水澡,才更解乏松缓,可惜,如今她大着肚子,那些舒筋活络的药却是绝对不敢碰的。
东英无声地走上来,低声道:“让奴婢伺候夫人沐浴吧!”
江夏歪头瞥了东英一眼,南芜和东英两个丫头看着木愣愣冷冰冰的,却实在是心思机灵的人。只不过,这伺候沐浴,她真的可以?
不过眼下没有旁人,江夏只能点头应着:“就帮我擦一擦背就好!”
东英低声应着,拿了帕子替江夏擦背。没想到,动作竟是很轻柔,很舒服,并没有力度太大,控制不好的情况出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