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图穷匕见呀?”一道清越的声音传过来,轻飘飘钻进江夏的耳朵。
江夏面色一僵,抱住儿子,将他手中的卡片和匕首接过来,然后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扬起一片笑来,缓缓转身,抬眼,果然,在她身后不远站的的就是摄政王宋抱朴。
江夏目光不躲不避,坦然从容地对上他居高临下的视线,略略颔首道:“王爷玩笑了。”
徐襄伸手摸了摸江夏怀里的孩子,转眼面向另一边的太后和小皇上,拱手道:“皇上,抓周毕,该开宴了,臣斗胆,恳请皇上赏脸尝一尝小儿的抓周宴。”
懋儿自然是愿意的,却下意识地抬头看自己的母亲。
景太后微微含了一抹轻笑,道:“既然来了,自然就要吃了宴席再回去。不过,皇上年纪小,就不跟着你们一起了。让他跟着我们吧!”
徐襄自然没有话说,其他老臣即便心中有些不赞同,却也不能在这里说什么,于是,江夏就接过太后母子,出门乘了亮轿,一起往后园子里去。
来到为女客们准备的芙蓉浦,在命妇们的迎候下,太后和小皇上下了轿,登了二楼。
这里原本是江夏准备着,给几位亲近之人另坐说话的地方,收拾看似随意,却非常舒适。
景妱娘领着小皇帝一走上来,目光所及,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夏娘,还是你这里舒心……看见这里,就仿佛又回到我们四个在一起的时光。”
江夏心中也不无感慨,只是,时光变迁,人非物也非,哪里还能真的如昨日那般随性亲昵!
她微微一笑,道:“太后最是知道微臣的,散漫不羁惯了,有哪里不周全的、失了礼的,太后和皇上可要宽恕一二才好。”
景妱娘转眼笑道:“你呀,话不多,却还是一句顶一句,从来不废话的。”
江夏略略曲膝应着,并不出言反驳。
景妱娘放松自己,在上首的位置坐了,舒适地靠着大迎枕舒展了一下腰肢和双腿,小皇帝宋懋则规规矩矩跪坐在她身侧。
“刚刚哀家看见宝儿也在,你去叫她上来,我们说说话,你尽管去招呼客人去。”
景妱娘是太后,赵宝儿是臣妻,君臣之分,由不得随意逾越,没有景妱娘召见,赵宝儿只能跟那许多命妇一起迎候、拜见、恭送……
得了这话,江夏自然是笑着应了,然后看着丫头们捧上热茶点心果盘来,这才躬身行礼退下去。
赵宝儿得了话,自然就上去拜见。江夏则开始招呼楼下的客人们入座、开宴。
因着太后和小皇上在,客人们比平常拘谨了三分,宴席虽也能算是宾主尽欢,却终究没太热闹起来。
江夏安排好下边的宴席,让了几个酒,就又上了楼。
那边,小皇帝吃了些饭菜已经在露台上玩耍。景妱娘正拉了赵宝儿的手说话,见江夏上来,连忙招呼她一起坐了,伸手连江夏的手也拉住,红着眼道:“夏娘,我如今实在找不到能帮我们母子的人了,你们是我最好的姐妹,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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