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那信封上的字,江夏就笑了,“这俩孩子玩疯了,都想不起回家了。”
信是齐哥儿写回来的。里边还附带了囡囡的一封信。两个孩子在信中说了自己的游历见闻,又说越哥儿赴任后,事务繁忙,又要交接当地同僚、乡绅等,让江夏比较注意的是,囡囡的信中提到,有不少人觊觎越哥儿,有些已经开始向越哥儿提亲……
提亲呢,江夏也在琢磨这件事情了。
越哥儿也已经二十虚岁了,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如今,他年纪轻轻,学识人品俱佳,又前程看好,家境优越……想也知道,会让许多家里有女儿的人家心动呢!
不过,江夏多少有些不放心,越哥儿是老成沉稳,却也是个年轻小伙子,万一一时感情用事,娶一个性情不好的妻子回来,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她捏着信笺,默默地在心里琢磨,要不要去湖州一趟,替越哥儿把把关,帮他把婚事解决了……毕竟,越哥儿年纪到了,也算学业有成,也该考虑婚姻了。
正琢磨着呢,蹬蹬蹬一阵脚步声,闹闹由奶娘牵着,倒腾着小短腿奔进来,看见自家娘亲坐在暖榻上,对他进来竟然看也不看,小家伙很是伤心,挣脱开奶娘的手,奔着自家亲娘扑过去,一边大声叫着:“娘!”
江夏被小小子的呼唤声拉回神来,转眼一看,小东西已经像考拉一样扑到了她的身上,正拉着她的衣服往暖榻上爬呢!
她连忙将小东西抱起来,同时也将自己被拉得皱巴巴的衣裳解救出来,一边撑着小钻头一样往怀里扎的儿子,一边笑道:“乖儿子怎么了?这是去哪里了,怎么一头一脸的汗?”
奶娘在旁边连忙回答:“小少爷去摘花了,说要给夫人戴!”
江夏一转眼,奶娘手中拿着好几枝软塌塌、残破不堪的鲜花,看那枝条被蹂躏的惨不忍睹的模样,就能想象出小小子是如何困难才摘下来。
尽管那几枝花的样子实在惨了些,但江夏还是欢欢喜喜地让人拿了水盂养了起来。
小东西在母亲怀里腻歪够了,又看到自己摘的花母亲喜欢,也跟着笑嘻嘻起来:“娘……还摘!”
江夏连连点头,一边拿了一把剪刀过来,开始教着闹闹用剪子。
奶娘在旁边看的担心,下意识地张嘴阻止:“夫人……”
江夏抬眼看着奶娘,笑着道:“放心,教会了他,才不会伤到自己。”
奶娘能担心孩子,能怕孩子伤到,说明是真心疼孩子。但教育孩子江夏有自己的主张。孩子总会一天天长大,会一点点接触世间的事物,其中包括水、火、刀剑等有一定危险的东西,家长与其看着孩子阻止孩子接触危险,不如主动教育孩子、引导孩子,认识到这些东西危险的一面,并学会正确地利用这些东西,江夏相信,只要孩子认识到危险,他们才能更好地避免伤害。
奶娘看江夏坚持,也不再多言,只是一直关注着闹闹手中的剪刀,满眼担心。
江夏也不多说什么,只教着闹闹拿着剪刀剪纸,先学会用剪刀,再教他剪直线……很快,小东西就能把纸剪开了,乐的小东西咧着嘴笑着,小脸上满是欢喜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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