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居然还有点功夫在身上。
裴渡声音很沉:“别看地上,我一会儿叫来顺送你走,此地不宜久留,我处理完毕便回去。今日多谢你相告,不然我得葬身于此。”
番子和太监忙赶过来:“掌印,您没事罢?”
裴渡摇了摇头,视线却放在容宛的身上,又淡然移开。
容宛朝裴渡点了点头,飞也似的逃离了。
—
回到民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瑞珠见她推开门,脖颈的血还没洗去,吓了一跳:“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容宛摇摇头:“无事,今日之事,不要说出去。”
说罢,她到净室一点一点地,洗去了她脖颈上的血污。
掌印接触了她,蒙住了她的眼睛,让她不要看。
掌印怕吓到她,故而不让她进地牢,也不让她看他杀人。
掌印和她一起出生入死。
容宛沉默片刻,匆匆洗完澡便躺在了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腰际似乎还停留着裴渡的温度,一想到这里,容宛耳朵烧得厉害。
从来没有男子搂过她的腰,就连江弦也没有……
裴渡是第一次。
他似乎对她没有恶意,反而处处关照她。
容宛思绪纷乱,在一片混沌中,还是睡着了。
—
一晃就是好几天,容宛也许久没见到裴渡,与瑞珠成日闷在屋子里,画的进度也到了一半。
她决定还是一个人出去透透气,瑞珠则待在宅子里做饭。厨娘被带走,这宅子里只有瑞珠与她了。
她带了斗笠掩着面,准备出门。
一出门,却发现一个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满面通红地看着她,手里像是拿了什么东西。
男子身量高大,相貌堂堂,有文人之风。容宛知道,这是隔壁家的许秀才。
正当容宛疑惑之际,许秀才将手中的信塞到容宛手中,便飞也似地逃离了。
容宛疑惑地打开信,发现——
这是一封情书。
写得倒是文绉绉,还附上了一首小诗。许秀才的心意她明白,这是喜欢她。
容宛想,得找个机会拒绝他。
—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容宛在街上逛着,没逛多久,却又见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好像又是裴渡。
容宛正眯着眼辨认着,裴渡却转过身来,和她的目光交缠了一瞬。
容宛顿时骇了一跳,裴渡却背着手笑眯眯走来,手中又拿着一根簪子:“容姑娘又出来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