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又道:“今后无论如何,容姑娘都是提督府的夫人,是本督一生一世相伴的人。本督不纳妾,今后府中大小事务,她说了算。若是有人敢再多一句嘴,小心舌头。”
容宛怔了怔。
啊?
一生一世相伴的人。按理来说的确很对,但出自他之口,总生出几分不对劲来。
而且,为何裴渡不纳妾?
真是越来越奇怪。
众太监忙点头如捣蒜,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裴渡倏然把目光放在一个太监身上。
容宛明白,这是先前嘴碎自己的太监。
他话音森冷:“厨娘是你对食。私自背着本督结对食,还嘴碎容姑娘,你说说该如何处置?”
那小太监吓得像只鹌鹑,心想什么都瞒不过掌印,忙磕头哭道:“掌印,掌印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今后就洗恭桶罢,”裴渡淡淡地说,“下次再有发现,撕烂你的嘴。”
小太监的命倒是保住了,但今后去洗恭桶……容宛想想就觉得想吐。
这次整顿了两个人,以儆效尤。
太监们都吓得面如土色,上一次掌印杀人还是什么时候?
他们都忘记了。太久了,又加上掌印不常回提督府,太监们都才敢嘴碎一二,怀着侥幸之心。
容宛不觉得这些人可怜,只觉得应该。
有些话不该说,有些规矩不能犯。
她善良,但对厨娘和这个太监,她同情不起来。
待众人散去,又只剩容宛与裴渡二人。天气闷热的很,眼看着要下雨,裴渡道:“容姑娘,进屋罢。”
容宛颔首,有些紧张地进了屋。
她又要和裴渡独处了……
二人相顾无言,裴渡率先打破沉寂:“府里有些下人言行无状,让容姑娘看笑话。”
容宛摇了摇头,低声说:“无事。”
她满脑子都是那句话:一生一世相伴的人。
说罢,她又大着胆子补了一句:“掌印,您真的不纳妾?”
裴渡皱了皱眉。
“容姑娘希望本督纳妾?”
容宛连连摇头,有些慌张:“没、没有,我是觉得一般权贵,都会纳妾,没有只一生一世与一个人相伴的。何况掌印对我并未有男女之情……”
裴渡说得风轻云淡:“本督不想纳妾,还少一个人吃饭。”
容宛托着腮,心想也是,掌印不喜欢女子。
她又问:“掌印,您没出京城吗?”
“案子不大,让锦衣卫去破了,”裴渡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回来,和你拜堂。”
听到“拜堂”两个字,容宛耳尖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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